“比起王诺强这代,季灿和王松松倒是淡定得多啊。”柳至秦说:“王松松被王孝宁指为凶手时,也没有多大反应,只是不断强调自己什都没做过。而季灿有种和她年龄不符冷漠。”
“你觉得他俩更有问题?”
“说不好,感觉比较奇怪。”
“倒是认为,包房里每个人,作案概率都差不多。他们……”
花崇还未说完,就看见李训从走廊另端跑过来。
最近已经不怎打她,但“家法棍”父传子,端握在儿子手中,端仍然打在她身上。
她挨辈子打,年轻时丈夫打她简直是家常便饭,半点不开心就拳脚相加,以各种理由教训她这个“不听话”女人。娘家出不上力,加上儿子还小,她只能默默忍受。这忍,竟然就忍几十年。丈夫打习惯,她也挨习惯。丈夫有时心情好,还跟外人说:“家那婆娘,要不是教训得好,指不定怎出去丢人现眼。”
个人跳广场舞这种事,可不就是丢人现眼吗?
第次挨儿子打时候,梁萍绝望得险些z.sha。她实在是想不通,自己辛苦拉扯大儿子为什不向着自己,反倒和丈夫样毒打自己。儿媳还在旁笑,那笑声像银铃般悦耳。
她生都没有那样愉快地笑过。
“看来痕检那边发现什。”柳至秦说。
“徐戡在死者颈部勒痕里找到极少量棉纤维。”李训说:“经过化验比对,这种棉纤维和王孝宁大衣上模样!”
不知不觉,她又忍下去,每天像仆人般在家里忙碌,跳广场舞是唯慰藉。
洛城出大事,十名老人遇害,人人都说是广场舞惹祸。儿子和丈夫不准她再去跳广场舞,嫌她成为下个刘辛玉,嫌她丢全家脸。
“家法棍”落在她伤痕累累腰上,儿子高高在上地训话:“你还去不去?你还去不去?”
放下药酒瓶,梁萍看着窗外夜色,心里想:那些专门对老人动手人,为什不来杀呢?杀那些不想死人是作恶,但是杀就是行善啊。
离开审讯室,花崇翻看记事本,“那根绳子不能证明王楚宁母女是凶手,但现在至少有点明确——王章炳三个子女确实有杀害他念头,王楚宁险些就付诸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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