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崇再往前台方向扫眼,吩咐道:“清场吧,相关人员留下来,注意做好登记。”
出事包房位于角落,空间不大,正中间餐桌上杯盘狼藉,几张椅子翻倒在地。
而死者——83岁王章炳,并不在这个包房里。
确切来说,是不在这个包房主要范围里。
醉香酒楼档次低,其包房只是个个四方隔间而已,没有独立卫生间和休息室。而这个包房因为邻着角落,所以多出个狭小异形房间。异形房间与包房之间隔着扇可关可不关门,西侧另有扇门与走廊相连。
承办三场,揽不该揽活儿,服务跟不上,不出现纠纷才怪。不过发生凶案就……”花崇说着迈入店中,见出事包房外已经拉起警戒带,众服务员神色紧张,几名领班模样人脸上青白交加,像是又急又怕。
包房旁边站几个人,男女都有,相互搀扶,哭声阵阵,大约是死者子辈和孙辈。
前台处传来骂声嘈杂刺耳,三对新人都要求退钱并赔偿精神损失费。领班做不主,已经叫来老板,老板只同意退还部分费用,不同意全额退款,更别说赔偿什精神损失费。双方吵得不可开交,又是桌子碗碟被掀翻。稀里哗啦,好不热闹。
不知是不是被吵晕头,老板突然风度全抛,怒声咆哮道:“你们跟闹有意义吗?他妈想包房里死人吗?他妈也倒血霉啊!愿意这样吗?咋知道包房里会死人啊!你们找要精神损失费,他妈找谁要精神损失费去?你,还有你,没钱办婚宴就别他妈结婚,说得好像是求你们到这儿办酒似。你们也不去打听打听,就你们那几个钱,别酒店让你们办吗?”
眼看就要打起来,包房旁传来声,bao喝。
花崇站在门口,看着死在轮椅上老人。
他身子倒向旁,本该戴在头上帽子落在地上,脸上全是皱纹,已经老得不成样,左脸颊上有枚向外突出黑痣,非常显眼,有可能已经癌变。
这个老人,有可能身患多
“什叫‘倒血霉’?”个五十来岁女人哭着冲到前台附近,被几名服务员拦住,边向老板方向踹,边尖声道:“父亲在你这儿走得不明不白,你还有脸说自己‘倒血霉’?你还是人吗?父亲是被你害吧!肯定是你!呸,畜生!”
老板平白挨通骂,还被人指为凶手,表情顿时僵,喝道:“放,放屁!关什事?他妈刚被叫来!死婆娘,你横什横?你们家吃饭,把你们老父亲关在小屋子里,他死在里面,不是你们动手不信!”
“你说什?你……”女人早已哭花脸,顶着蓬乱头发喊,“警察已经来!警察不会放过你!”
警察确已经来,法医和痕检员正在进行现场勘查,而警戒带之外方不大天地,却节奏极快地上演着人生百态。
张贸跑来,“花队,这些人太吵,耳膜都快被震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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