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人到暮年,留念所剩不多生命,舍不得它过快流逝。
而现在,整个小区被封锁起来,身着纯黑作战服,手持自动步枪特警围驻在小区外,狙击手占据着附近楼房制高点,路边停满警车,还不时有新警车呼啸赶到。
普通凶案现场,警戒带外往往围着大批看热闹群众,但梧桐小区外,除误打误撞路过行人,几乎见不到群众身影,马路被暂时封锁,就连对面滨河休闲区,也不见闲人。
广场舞乐声停歇,紧张气氛让空气变得格外黏稠。
面对成群荷枪实弹特警,大约没有人会不怵。况且死个人热闹可以看,下子死十个人,这就不是能随便看看热闹。
“怎会死这多人?”还没赶到梧桐小区,张贸就已是浑身冷汗,手脚发抖,“这,这太吓人!”
“你镇静点!”曲值猛力拍拍他肩膀,“扛不住就别跟着来!”
“不是!”张贸吞咽着唾沫,抹把额角汗,“十个老人啊,什概念?而且发生在居民区,这他妈不是故意引起社会恐慌吗?”
“所以咱们更不能慌。”曲值神情是前所未有严肃。
“,……”张贸紧捏着拳头,“做不到完全不慌,十条人命啊,光是听着,都毛骨悚然。哪个凶手那残忍?‘他’和那些老人有什仇?操……要是那些老人子女……”
在市局重案组到达之前,分局刑警不敢随意搬动尸体,也不看贸然勘察现场,所以花崇等人赶到时,十名遇害者还躺在各自家中。
他们是在自己家里被杀害!
因为被害者太多,市局痕检员、法医忙不过来,陈争临时从各个分局抽调多人。此时,七个作案现场全部封锁,痕检员们正在紧急提取重要证据,法医们正在做初步尸检,确认死因。
花崇站在物业办公室,握着遇害者名单右手轻轻发抖,几张纸页被捏得皱起,而他面前显示屏呈雪花状,完全显示不出图像。
“们也不知道是怎,怎回事。”当值物业经理已经被吓晕送往医院,赶来配合警方调查是总部个负责人,姓洪名果,四十多岁,看上去人高马大,但也已吓得不轻,说话就发抖,“昨,昨晚监控被破,破坏,拍不到,
“你是重案组警察!”曲值喝道,“到现场之前,给冷静下来。别让花队和陈队看到你这副怂样!如果做不到,你现在就给下车。”
“陈队也去?”
“洛城从来没发生过这大案子,别说陈队,就是特警支队韩渠韩队长都到现场。”
平时梧桐小区,早晨是最有活力时候,小部分年轻人出门上班,五六十岁大爷大娘买菜买菜,遛孙子遛孙子,年纪更大些老人要在小区里散步活动身体,要拄着拐杖去条马路之隔滨河休闲区。
洛城是个大城市,生活节奏快,压力也大,但在梧桐小区,节奏与时光好像都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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