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柳至秦摘下围巾，在手里裹成
团。
“来得够早啊，写什
？”花崇问。
“学习心得。”张贸扬
扬记事本，“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写下来空翻着看。”
花崇没看他
心得，拿起自己杯子，又绕几步，拿过柳至秦杯子，去水池边清洗。
柳至秦在柜子里翻找茶叶。
“小柳哥儿，花队儿！”曹瀚不在分局待着，竟又跑到市局来，招呼打完，注意力就落在柳至秦打扮上，“咦！这皮衣真酷哩！
也想去搞件哩！但这围巾嘛，好像不怎搭调唷！”
“你还当起时尚评委来？”花崇将曹瀚从头打量到脚，“曹队，你看看你，今天也没下雨啊，你裤子和鞋上是在哪儿溅这多泥点子？”
“……”曹瀚刚想解释，就被打断。
“还有，运动鞋别买白色，不适合咱们刑警，容易脏。”
“不是哩，……”
不介意将起床时间往前面挪挪。以前在警校和莎城时，早起是必须遵守纪律，如今虽然不用闻铃而起，但必须起来时，绝对不会睡过头。况且过去早上起来，身边也没个人，早饭随便在路边解决，或者干脆不吃，现在醒来，枕边躺着心爱人。
于是“醒来”本身就成件令人期待事。
柳至秦总是起得更早个，但醒得更早通常是花崇。
花崇醒也不动，盯着柳至秦看会儿，直到柳至秦睁开眼。
“又在看？”柳至秦刚睡醒时声音软得很，低低沉沉，直往花崇心里坠。花崇要“嗯”声，要不作答，将柳至秦赶下床去做早餐，自己挪到柳至秦躺过地方，再眯会儿，等彻底清醒，才起床。
张贸觉得哪里不太对。
事实上，他前几天就觉得不太对。
这花队和小柳哥，好像比以前还亲密？
“对，你这身衣服也最好不要搭配运动鞋，省得你们分局姑娘又嫌你土。”
柳至秦在旁偷笑，花崇轻轻拽拽他围巾，“走走，曹队肯定是来找陈队，别挡着他。”
曹瀚站在原地，目送花崇和柳至秦朝重案组办公室走去，愣两秒，才低头看自己新买白色运动鞋，自言自语道：“招谁唷？”
除非加班，重案组队员几乎不会提前到岗，但也有例外。
张贸正在边吃面，边往记事本上“唰唰”写着什，听见脚步声抬起头，“花队早，小柳哥早！”
那时候，柳至秦差不多已经做好早饭。
喜欢躺在恋人睡过地方，这举动大约只有陷入热恋人才有。花崇不觉得自己被热恋打晕头，单是发现柳至秦体温好像比自己高，躺在柳至秦躺过地方，比躺在老地方温暖。
这大冬天，不就图个温暖吗。
车到市局，柳至秦没把围巾还给花崇，自个儿戴着就下车。不过那围巾确实不适合穿皮衣时戴，看着有些不伦不类。
果然，刚到刑侦支队就被人笑话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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