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崇吊儿郎当,语气轻快,说着还抬手挠挠后脑,“说鉴定结果出错,满潇成不是你种。既然你不是他爹,就没动机给他复仇。啧,白花精力查这多……”
“你说什!”申侬寒冲过来,不知是过于激动,还是腿脚乏力,途中被桌子角撞得险些踉跄倒地。
花崇手中文件夹被他把抢去,夹在里面正是新出炉亲子鉴定书。
花崇退两步,靠在墙边,双手揣在裤袋里。
眼前申侬寒已经不是此前申侬寒,他温文尔雅皮囊已经被彻底扯下,藏在里面是个偏执、反社会,bao力分子。
他穿在身上壳,仿佛已经皲裂、掉落。
花崇推开门,尴尬地清清嗓子,“那个,申老师,咱们换间警室说话。”
申侬寒问:“什意思?”
“也没什意思。”花崇改精英刑警模样,“有点儿东西可能弄错。”
说完朝外面喊:“张贸,过来带申老师去问询室。”
种?注意语气。”
张贸立即跑去走廊。
花崇继续紧盯监控,只见申侬寒突然站起来,双手颤抖地扶着桌沿,眼神茫然而震惊。
那是申侬寒从来不曾露出表情。
花崇右手紧紧捏,明白自己赌对。
但他和李立文又不样。
李立文确实病,罕见地分裂出不健全人格。但申侬寒没有,他只是极其擅长伪装,用儒雅外表掩盖深渊般内心而已。
申侬寒沉重地喷着气,抓着亲子鉴定书双手剧烈颤抖,几乎拿不住,口中重复着单调话:“不,不可能!”
花崇摸摸鼻梁,适时道:“之前冤枉你。这份鉴定书是检验中心主任签过字,肯定没错。前面那份吧……哎,都怪们催得急。”
申侬寒呼吸
申侬寒脸色更加难看,手指颤抖,说话时几乎咬着牙,“什弄错?你们把什弄错?”
花崇推卸责任,“不是们,是检验中心那边出问题。把亲子鉴定结果给搞错。”
申侬寒像雕塑般坐着,喉结抽得厉害,声音突然变得沙哑,“鉴,鉴定结果?”
“嗨,不过这对你来说是好事。”花崇事不关己地笑笑,“检验中心被们催得急,匆忙之下报个错误鉴定结果过来,说你与满潇成是父子关系。现在已经重新鉴定过,你俩啊,DNA对不上,他不是你种。”
“你……”申侬寒双眼越瞪越大,两手成拳抵在桌上,五官狰狞似兽,最后丝教师气场褪得干干净净,“你说什?”
申侬寒没有给满潇成做过亲子鉴定,他以另外方式——比如血型、生日、感觉,也许还有件暂不可知事,认定满潇成是自己儿子!
申侬寒缓缓坐下,目光发直,嘴唇似乎正不受控制地哆嗦。
摄像头下,他额角渗出汗非常清晰。
他眼神在渐渐改变,由最初茫然变得充满怨毒与疯狂。
门外传来脚步声,也没能让他回到为人师时那种风度翩翩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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