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侬寒眼色沉,但这瞬本能反应很快恢复如常。
花崇却没有看漏,“另外,申老师,你刚才可能误会意思,你以为想说,你平静得就像和案件毫无关联?”
申侬寒眉心紧分。
“是想说。”花崇缓声道:“你平静得,像演练无数遍,像装出来样。”
“接触过不少片警,他们都挺随和。”申侬寒说:“市局刑警今天还是头次遇上。你们平时就是这办案吗?随便找个人来,东拉西扯问些不相干事。被问人紧张,就是心里有鬼,像样紧张不起来,就是装?”
花崇故意沉默。
“没有,对吗?”申侬寒视线瞥向旁,拿过满潇成照片,叠在起,张张翻看,语气有几分斯文无奈,“因为是满潇成数学老师、班主任,而他是班上最出色学生,你们就认定,会为他复仇?你们思维……怎说,也太跳跃。”
申侬寒“呵呵”笑两声,听不出嘲讽与责备,却有种年长者宽容,“原来最近闹得全城皆知凶杀案和有这种关系,自己都不清楚。”
“你和满潇成当然不止是师生关系。不过师生关系倒是条不错线索。”花崇说:“要不你再想想,和满潇成还有什关系?和满潇成母亲向云芳还有什关系?”
申侬寒叹气,“不知道你在说什。”
?”花崇说:“那你呢?”
“?”
“你是个逻辑混乱人吗?”
申侬寒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皱着眉,与花崇对视。
片刻安静后,花崇说:“这个‘逻辑混乱’人,已经杀害他认为该死三个人。”
“看来你对刑警问询这套相当熟悉。”花崇笑道:“那再告诉你件事吧。凶手很聪明,也做
“满潇成是个优秀青年,他曾经和你样,也是名数学教师。”
“学生里,最终成为教师有很多,数学教师也不止位。你们凭什认为与案子有关?”
花崇顿会儿,“申老师,这间警室叫做问询室,不是审讯室。审讯室不是人人都能去,但问询室呢,只要可能与案件沾丁点儿关系,都可能坐在你现在位置上。他们中绝大多数,情绪都极不稳定,要悲伤,要愤怒,要紧张,要恐惧。但你,平静得……”
“你说是‘绝大多数’,所以也有极小部分人,不悲伤不愤怒不紧张,也不恐惧。”申侬寒说。
“没错。”花崇脖子微斜,点头动作多几分痞气,“但这极小部分人吧,最后都从这儿——问询室,转移到对门儿审讯室。”
申侬寒眼皮向上牵起,眼神有瞬凝固,“这……这简直……”
“太不可思议?太残忍?还是……”花崇顿顿,“大快人心?”
申侬寒颈部线条抽动,似乎终于明白过来,惊怒道:“你认为就是这个人?”
花崇反问:“你是吗?”
申侬寒亦问:“你有证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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