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扔掉为应聘而买廉价西装,撕大叠还未投出简历,很快在家烤肉店找到第份工作,从此开始面对各色客人人生。
人似乎总是倾向于记住批评、遭遇。而在服务行业中,客人满意,可能什都不说,付钱后默默离开,客人不满意,有念叨几句就算,有却是借机发难,将服务员叫过来就是通刁难。
李立文被烤夹打过脸,被饮料浇过头,被指着鼻子骂过“滚”。
但这只是冰山角。
当他为生计,去酒吧、洗脚城工
徐戡将尸检以及DNA比对结果送到花崇手上。死者正是半年前无故失踪肖潮刚,凶手使用锐器,至少在他身上戳刺34刀。
看到尸骨发现现场照片时,李立文反倒安静下来,不再哭泣,也不再颤抖,只是动不动地盯着照片,然后弯起唇角,无声地笑笑。
那笑容几乎凝固在他脸上,像副掩饰痛楚面具。
曹瀚和另外两名洛安区分局刑侦中队警员给李立文录口供。
花崇和柳至秦在单向玻璃外看会儿,转身离开。
和大多数从小城镇来到洛城年轻人样,李立文曾经也心怀梦想与憧憬,想努力工作,认真赚钱,等到攒够钱,就买套属于自己房子,二手老房子都能接受,不用多宽敞,也不用多舒适,足够自己落脚就行。然后再加倍努力地工作,等到经济条件好些,就找个姑娘来谈恋爱、结婚,30岁之前生个可爱孩子,男孩儿女孩儿都行,男孩儿更好养,不像养女孩儿样时刻都需要操心,但若要问内心,他更希望生个漂亮软萌女孩儿,像小公主般养着。
美好白日梦并未持续太久,很快李立文就发现,在小城镇长大、没有学历、没有背景自己根本无法在洛城找到份逞心如意工作。他穿着洗干净、熨整齐衬衣,拿着花钱请人帮做简历去应聘,却总是碰鼻子灰,HR们看眼他简历就扔在旁,微笑着请他离开,从来不告知为什不肯录用他。
后来有次,他偶然听到名HR说,“刚才那个姓李,要文凭没文凭,要经验没经验,还是个农村来,满嘴土话,虽然长相还行,但半点气质都没有。再说,咱们这儿又不是鸭店,光有长相有什用?他这种人,居然也好意思往写字楼里跑?去当个洗脚婢,人家可能都嫌弃他手太粗糙。”
另外名HR哈哈大笑,“看啊,他当洗脚婢挺好。刚才看他那眼巴巴地看着,好像真挺渴望给他份工作。哎,怎可能啊?大学生都得看是哪个大学毕业呢。说真,都想给他提个建议——白天去餐馆端盘子,晚上到洗脚城给人做按摩,天打两份工,完全不用动脑子,说不定比在咱们这儿工作拿工资还高。”
李立文驻足听片刻,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回到租住逼仄小屋,在镜子前将自己从头打量番,呆立许久,断绝成为名白领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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