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千多块钱,他最后还给你吗?”花崇没有按照应有逻辑顺序提问,
花崇不与他废话,“前天晚上天洛站旁边死个人,你知道吧?”
“知道。”庞谷友咽着口水,头上黄毛大概是抹多塑形水,看着不仅不酷,还脏兮兮。
“知道是谁吗?”花崇又问。
“不知道。”庞谷友捏紧手,“只,只知道死是个经常在附近唱歌男,男。”
花崇将打火机“啪”声扔在桌子上,“那男叫尹子乔,今年年初被你和你好兄弟揍过回。怎,这快就没印象?”
意来看他最后眼。”花崇感叹道:“认识人对他被杀害这件事也无动于衷。最想找到凶手是们这些陌生人。从某种程度上讲,他这生,过得也挺……”
挺惨?挺落魄?挺不值?
花崇没有往下说,因为时想不到个合适词,似乎没有哪个词能够完美概括尹子乔这辈子。
细细想来,却不是找不到合适词,是外人根本无法对个死去之人人生下任何定论。
尹子乔惨不惨,落魄不落魄,这23年过得值不值,只有尹子乔自己知道。
庞谷友吓出脸汗,那声打火机掉在桌子上响动听在他耳朵里就像惊堂木,他打个哆嗦,还没反应过来就招,“也不是故意不让他好过,他,他欠钱!”
“欠多少?他找你借钱拿去干什?”花崇问:“还有,你和他是怎认识?”
“三千多。”庞谷友擦掉额头汗,声音越来越小,“在酒吧街也做点儿自己生意,尹子乔跟混过段时间。”
小流氓口中“生意”,基本上都是收保护费。这种事劳烦不着重案组,花崇继续问:“他既然跟着你混,你肯定知道他抽大麻是从哪儿来。是不是你给他介绍卖家?你先借给他钱,他用这钱去买大麻,你再从卖家那儿提成?”
庞谷友煞白着张脸,惊慌失措,“是他自己想抽,关什事啊?”
曹瀚办事效率奇高,又在洛安区深扎多年,自有套找人方法,中午刚过,就把穆茜写在纸上四个人个不落地带来。
外号“螃蟹”庞谷友是四人里老大,平时在酒吧街横着走,仗着会点儿拳脚功夫,又出社会得早,经常惹是生非,看不惯谁就找谁麻烦,像个“低配版”地头蛇。前几年洛城集中打黑,成规模涉黑团伙销声匿迹,能跑都跑,不能跑现在还在号子里蹲着。剩下都是庞谷友这些不成气候,却拽得二五八万小流氓。这些人就像苍蝇样,寄生在城市各个角落,看上去很容易铲除,实际上却比打掉正儿八经涉黑团伙还难。
他们平时天不怕地不怕,唯怵就是警察。
此时,庞谷友缩着肩膀坐在审讯椅上,不再像横行霸道螃蟹,而是像只被草绳绑得结结实实螃蟹。
他贼眉鼠眼地瞥瞥花崇,舔半天嘴唇,“,最近什都没做啊,老,老实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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