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贸继续道:“尹子乔最后份工作是送快递,因为多次偷盗小价物品而被劝退,之后就再也没有工作过。最早从去年9月开始,他就在各个公交枢纽、商场等人流量大地方‘卖艺’。‘卖艺’理由换过好几个——最初是家中妹妹患癌,后来是父亲工伤瘫痪,现在是母亲得尿毒症。但经过核实,他根本没有妹妹,父亲在他童年时就工伤去世,母亲已经另组家庭,身体没有问题。他来到洛城之后,
“那你听着。”花崇清清嗓子,本来想直接说出来,又觉得还是得解释下前因,“当时知道自己被曹瀚带偏,平时都比较注意,没说溜过嘴。但后来没过多久不知道吃什东西,把肚子给吃坏,接连往卫生间跑。其中有回,卫生间里没纸。只好给曲值打电话,让送点儿纸来。那时有点急,急就疏忽,说是——在厕所唷,妈没纸唷,赶紧给拿卷来唷!”
柳至秦忍笑,“你这连串三个‘唷’,听着真像在唱山歌。”
“隔间人也这说。”花崇叹气,“后来被笑好阵。有段时间刑侦支队谁蹲坑没纸,都要唱上段。”
驶过最拥堵路段,前面终于畅通无阻,车速渐渐提起来,柳至秦说:“不要超速唷,耐心驾驶唷!”
花崇眼尾轻轻弯起,声音带着笑意,“小柳哥,成熟点儿。回局里就要开会,你再学下去,等会儿张口就是‘有个猜测唷’,重案组下个笑料就是你。”
是“嫌疑人”还是“特别人”,两人心里门儿清,彼此点到为止,谁都没有刻意说出来。
柳至秦看向前方滚滚车流,突然想起件事,“花队。”
“又想说什?”
“花,队儿!”
“操!”花崇笑骂:“别学曹瀚,以后改不回来看你怎办。”
“好。”柳至秦正色道:“领导教育得对。”
经过整个白天摸排调查,警方掌握越来越多被害人尹子乔信息。
“尹子乔18岁高中毕业后,就从温茗镇来到洛城,到现在已经有五年时间。其间,他在餐馆、酒吧、便利店等服务场合打过工,还送过快递和外卖。”张贸汇报道:“他风评很差,与他共事过人基本上都说,他人品有问题,做事不靠谱。虽然每份工作都是他自己主动辞职,但实际上,是他表现太糟糕,又懒又爱贪小便宜,被同事和老板排挤,才不得不离开。”
会议室投影幕布上轮流放着尹子乔生前照片和尸检细节照。单论外表,尹子乔生得不错,个头虽然算不上高,但五官立体深邃,脸比较小,身材比例出众,头发在后脑揪成个颇有街头艺术感小马尾。
袁昊小声说:“小白脸儿啊。”
“你被他带成什样?”柳至秦侧过身,“想听听。”
“真想听?”
“真想。”
“很尴尬啊。”花崇有些无奈,却并不排斥。
“上午都说给你听。”柳至秦把上午话重复遍,“——明白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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