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至秦没有说话,偏头看花崇眼。
花崇平静地点头,“已经想到。”
“这个黄才华只是枚棋子。他背景已经查得很清楚,就是个普通货运司机,完全没有袭警动机。有人利用他对你们下手,然后杀他灭口。”陈争不奇怪花崇淡定,继续说:“目前还没有查到他在事发前两天干什、与什人接触过,但问题肯定出在这两天里。”
陈队还是挺细心。
“坐。”陈争指指办公桌边两张靠椅,那上面竟边放盒纯牛奶,还是高钙低糖。
花崇唇角抖,不得不改变想法——陈队不是挺细心,是非常细心。
柳至秦将纯牛奶拿在手里,笑道:“谢谢陈队。”
陈争摇头,将份调查报告扔到两人面前,切入正题,“肇事司机叫黄才华,跑接近二十年货运,经验丰富,以前从来没出过事,这你们肯定已经知道。”
。
“这就去。”花崇说完看看柳至秦,见柳至秦早餐还剩小半碗,改口道:“会儿就去。”
柳至秦抬起头,正好对上他目光。
两人隔着段距离对视,人背对窗外光,人迎着光,仿佛周围突然安静下来。
“吃好。”柳至秦放下勺子。
花崇“嗯”声,拿过报告,和柳至秦同翻阅。
“黄才华挂名在余年货运公司,但经常跑私活儿。车上钢条是建筑工地废弃建材,来自富康区个正在修建楼盘。对方负责人说,钢条是要运去城西环城公路外处理,没有明确时间限制,但要求尽快。黄才华两天前就把这批钢条接走。”陈争说。
“但黄才华不仅没有立即把钢条送到指定地点,还将车开到洛安区。城西城南,完全不在个方向上。”花崇摸出打火机和烟,正要点,看陈争眼色,只得又收回去。
“这两天时间里,黄才华没有跑货,行踪不明。出事那辆中型货车直停在离楼盘3公里远货运停车场,其间无人靠近。”陈争接着道:“昨天下午,黄才华把货车开出来,从富康区路开到洛安区,正常行驶,没有闯红灯和超速记录。之后,货车在出事弯道附近巷口停两个多小时,然后突然高速冲向弯道,朝你们摩托撞去。”
说到这里,陈争顿,眼神布满寒意与愤怒,“花儿,这不可能是事故,黄才华是冲着你们去,有人想要你或者小柳命。”
“吃好什?根油条你都没吃完。”花崇说:“不着急,陈队要是急着召见们,早给打电话。你把碗里吃干净,浪费粮食可耻。”
柳至秦重新拿起勺子,明显加快用餐速度。
刻钟之后,两人出现在刑侦支队队长办公室。
办公室窗户大开,通气扇正在工作,可仍然闻得到股浓重烟味,办公桌上烟灰缸插满烟头,都快溢出来,显然陈争抽不少烟,不久前才想起通风散气。
花崇想,毕竟要照顾自己这个脑震荡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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