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无法随便找个人说出这种疑虑。
“这些人本事真大。”遇到红灯,车停在斑马线外,柳至秦说:“光天化日之下,让个被警方盯住犯罪嫌疑人说失踪就失踪。他们大费周章,冒这大个险,应该不是为让邹媚‘暂时’说不话。”
花崇撑着额角,“如果是卖七氟烷给邹媚人,会让她‘永远’说不话。这才是最安全。”
绿灯亮起,柳至秦踩下油门,“不过还是想把她救下来,不仅是因为她背后藏着群人,更因为像她这样杀人犯,只有在法庭上被判死刑,落在她身上死亡才有意义。”
花崇侧过脸,看向柳至秦,
花崇愣,抬起眼皮,看着近在咫尺柳至秦,眸底光动动,像在阳光下闪烁湖水。
柳至秦已经坐好,问:“回局里?”
“嗯。”花崇轻轻吸口气,看向窗外,“邹媚不像是自己逃走。如果是自己逃走,她应该会留下很多可供们追踪痕迹。但是现在,所有公共监控都捕捉不到她。”
“她被那些人带走。”柳至秦将车发动起来,“被那些卖七氟烷给她人。”
花崇问:“那些人是什背景,你有没有猜测?”
生活后,她终于扛不住。再次面对她亲生父母时,从她心底涌出来只有怨恨与不满,她甚至根本不想见到他们。
甄勤固执地挡在病房外,陈广孝从地上爬起来,扶起妻子,继续朝病房里喊:“小韵,爸爸妈妈是为你好……”
花崇终于看不下去,快步上前,冷冷地看这对夫妇眼,“陈韵是关键证人,安全目前由们负责。”
陈广孝不甘道:“,是他父……”
“为人父母,难道不该在子女面前做出表率?”花崇说:“这里是医院,不要当着你们女儿面大呼小叫,其他病人需要休息。你们女儿,也需要休息。”
“说怀疑系统里有内鬼,你信吗?”柳至秦说。
花崇目光冷下来。
“们开始就在查七氟烷这条线,但到现在都无所获,甚至可以说是毫无头绪。花队,你觉得这正常吗?”柳至秦语气很平静,车也开得平稳如常,“如果不是有人向对方透露什,们不至于过这久,还点蛛丝马迹都发现不。”
花崇沉默许久,没有正面回答。
事实上,他疑虑比柳至秦更深。当初第次想到七氟烷可能来自涉恐组织时,他就近乎本能地不安起来。
离开医院,花崇眉间紧锁,全无轻松之态,想全是情绪崩溃陈韵、至今没有悔悟陈家家长、成千上万像陈家家长那样父母、数不清像陈韵样小孩,还有失踪邹媚、将七氟烷卖给邹媚那些黑影。
上车后,他捂住上半张脸,头隐隐作痛,连安全带都忘系上。
柳至秦看眼,本来想提醒,动作却快过话语,直接倾身靠过去。
并不宽敞车厢里,立即响起声利落“咔”。
是安全带扣好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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