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你把骨灰盒埋在刘家，希望他入土为安，直到钱宝田在那里盖房子？”
钱闯江沉默
很久，“嗯。”
“那骨灰盒呢？”花崇不由得向前
倾，“骨灰盒现在在哪里？”
警室里
气氛近乎凝固，
柳至秦语速放慢，“上次你说过，在村小木屋外，听到有男孩哭泣，那个男孩就是刘旭晨弟弟，刘展飞吧？”
钱闯江猛地抬起头，嘴唇颤抖。
“那时你还小，不够强大，也没那
勇敢，你不敢跑进木屋阻止你大哥，也没有办法救下那比你年纪还小男孩。”说着，柳至秦微扬起下巴，顿几秒，淡淡道：“后来，他死，寒冷冬天，孤零零地被冻死在河里。”
这句话就像定音之锤，让切尘埃落定。
钱闯江终于张开嘴，吐出声沙哑艰涩：“
……”
花崇心领神会，“带邹鸣来这里，让他亲眼看到——他哥骨灰盒不见。”
“对他来说，刘旭晨骨灰盒是最重要东西。骨灰盒不翼而飞，他情绪必然出现破绽，崩溃也说不定。”柳至秦说。
花崇想想，“不过在这之前，得向钱闯江确定件事——骨灰盒以前确实埋在这里。”
“应该。”柳至秦点点头，“这案子现在缺乏关键性证据，光靠们推测，不足以将凶手绳之以法。”
“骨灰盒？不知道。”钱闯江垂着头，频繁地抠弄自己指甲。
“你慢慢想，想好再说。们就在这儿等着。”柳至秦露出个毫无感情笑，“记住，们和你样，也希望这个案子早早结。们需要个凶手，懂吗？们是‘需要凶手’，不是非要‘抓到凶手’。而你，正好是这个凶手。想，们可以配合。”
钱闯江猛力呼吸几口，目光依然木讷，眸底却隐隐多丝光。
“现在告诉，刘旭晨是不是救过你？”花崇问。
半分钟后，钱闯江点头，“是。”
“他骨灰盒，是不是你从周山公墓拿回来？”
“撒谎之前先照照镜子。”花崇毫不留情地戳穿，“你这模样像‘不知道’？钱老三，你做什，没做什，清楚，你也清楚。你想给人顶罪，就老实配合。你想保护某个人，他妈也想早点解决这破案子。你什都不说，那也行，大不接着查，不管花多少时间，都会把凶手揪出来。”
钱闯江肩膀僵，抬起眼皮，看看花崇。
“你以为他妈想赖在这儿不走？”花崇副烦躁不耐模样，食指向上指指，“上头给任务，什时候抓到凶手，什时候回去。”
柳至秦盯着钱闯江眼睛，声音近似蛊惑：“刘旭晨救过你，他是你恩人。他在羡城被人害死。在解到当年真相后，你带走他骨灰盒，并想替他报仇——为他报仇和报复整个村子并不冲突，你很聪明，烧死周良佳三人同时，又毁掉洛观村将来。”
钱闯江重复着抿唇动作，似乎想说什，却仍在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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