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确定尸源?单凭件衣服?”虽然明白这种事在落后乡下并不稀奇,但花崇仍是感到十分无奈。
“不凭衣服还能凭啥呢?”老村长双眼浑浊,似是不理解眼前警察在愤怒什,“以前村里死人,都是亲属去认。刘家没人,才由这把老骨头去认。以前眼睛好得很,不会看错!”
确定尸源,就得安葬,而在火葬普及率并不高农村,全尸土葬也说不定。
花崇抱着丝侥幸问:“是火葬还是土
说完又对另名民警道:“赶紧把老村长请来!”
洛观村以前落后,户籍管理根本没有落实,很多资料都遗失,要查两个去世人并不容易。
花崇花几个小时,才从村长、片儿警、村民口中基本理清刘家兄弟情况。
刘旭晨年长刘展飞10岁,是老刘家亲儿子,刘展飞是老刘不知道打哪儿捡回来,从小病怏怏,吊着口气没死。
刘展飞3岁左右时,老刘病死,刘旭晨把刘展飞拉扯到9岁——也就是十年前。
旭晨念大学是哪所?得什病?”
钱宝田还是答不上。
“你们聊着。”花崇起身,在肖诚心肩上拍拍,“回派出所趟。”
肖诚心仍是不明就里,被钱宝田留下来拉家常。
花崇快步向派出所走去,脑中直转悠着“刘旭晨”、“刘展飞”这两个名字。
19岁刘旭晨考上羡城科技大学,将刘展飞人留在洛观村。当年12月,噩耗传来,刘旭晨在学校突发疾病,医治无效,去世。
刘展飞个9岁小孩,没有能力去羡城接兄长骨灰。而且当时正是年中最冷季节,洛观村通往外面还是条土路,雪落下来,家家户户断电,说大雪封山、与世隔绝也不为过。村里商量,等到来年开春,再各家各户筹些钱,送刘展飞去羡城。
但开春之前,刘展飞就消失。
刘家没有别人,没谁知道他到底是什时候消失。第二年春天,下游村子打捞起具腐烂小孩尸体,些村民跑去看,回来都说,是刘展飞。
理由很简单——小孩身上衣服正是刘展飞整个冬天都穿着衣服。
在洛观村,这对已经死去兄弟就像被遗忘般,既没有出现在十年前案卷里,也鲜少被人提及。若不是钱宝田因为在他们家旧址盖卖纪念品欧式木屋,管不住嘴向肖诚心炫耀——只有敢在死户口本儿地方盖房,或许他们名字就再不会被提及。
但村小案五名受害者死于十年前,刘家兄弟也死于十年前,两者之间当真全无关系?
听说花崇要查刘家兄弟,几名当地民警都愣半天,还是钱鲁最先反应过来,“他们……他们已经去世好多年。”
“想知道他们具体是怎死。”花崇神色凝重,“还有,刘旭晨当时念是哪所大学?”
“这……”钱鲁有些为难,似是想不起来,半天才道:“那你等等,看能不能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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