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至秦6点多就起来,久违地跑个步,见时间差不多,才给花崇打电话。
哪想到人家半点起来意思都没有,说睡就睡,说挂就挂,自己声“再见”还没说完,手机里就只剩下单调“嘟嘟嘟”。
柳至秦握着手机愣几秒,放下,开始想等会儿干什。
花崇这睡不知道睡到什时候,如果中午才去花鸟鱼宠市场,那上午就有几小时空闲。
这阵子整个重案组都忙得脚不沾地,他也跟着熬夜加班,连睡眠时间都不够,更别说追踪那群人痕迹。
“还‘怎’!以为又来案子!”花崇扯下短裤,本来还想说“早上那儿刚升旗,你这通电话打来,旗升到半,绳子就给吓断,嗖声落下来”,可想柳至秦挺正经,便没往荤处说。
“吵醒你?”柳至秦问。
“你说呢?”花崇“唔”几声,“刚准备睡回笼觉。”
“那……”电话那头,柳至秦似在沉思,“那们还去市场吗?”
“去啊,怎不去。”
去花鸟鱼虫市场要赶早,但花崇起不来,从来都是吃过午饭,才慢悠悠地溜达去。
今日清早起来上厕所,天刚蒙蒙亮,依稀记得昨儿跟柳至秦有约,但也没说具体时间。破孟小琴案子着实辛苦把,想来小柳哥也是要睡懒觉。花崇对着镜子看看自己精神不振脸,打着哈欠回到卧室,扑倒在床继续睡。
结果回笼觉还没睡安稳,放在床头柜上手机就响。
休息日大早手机乱叫,这对刑警来说绝对不是好事。花崇虽然已经习惯随叫随到生活,但是心脏还是条件反射地紧下。
拿起看,在屏幕上闪烁却是“柳至秦”三个大字。
他犹豫片刻,向书房走去。可还没来得及开电脑,丢在客厅手机就响起来。
他有点明白花崇感受——休息日听到铃声,第反应真是“有案子”。
来电者居然是几分钟前挂他
“这都7点多。”柳至秦说:“还以为你忘这事儿。”
“7点多很晚吗?”花崇翻身,大半个背露在外面,手在后腰上挠挠,感觉似乎有蚊子要咬自己,“啪”声拍下去。
柳至秦听到这声肉丨体碰撞响动,暗叹口气,“那你再睡会儿?晚点再给你打电话。”
花崇闭着眼说声“好”,把手机往床尾撂,裹好被子继续睡,困意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坐起来,盯着手机瞅半天,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刚才好像忒没礼貌,只好爬过去捡起手机,按回拨。
花崇揉揉眼,接起来,声音带着被吵醒不耐与懒散,“喂?”
可这不耐与懒散经过手机,又莫名多出几分柔软与依赖,柳至秦听着,耳膜像是被羽毛挠下,酥痒感觉顺着血液直抵心口。
“起来吗?”愣好几秒,柳至秦才问。
“这才7点……”花崇仰躺在床上,小臂搁在眉骨上,“大哥,你吓跳。”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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