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是警局。
花崇问:“你给唐苏寄送明信片时,就知道你们同在座城市。既然你们很投缘,那之后都没有约出来见面吗?她呢,她知不知道你也在洛城。”
孟小琴呆坐片刻,似乎勉强整理好心情,摇头,“没有告诉过她也在洛城,当然也没有见过面。”
“为什?你送她明信片,她没有回礼?”
孟小琴咬着唇,眼中迅速掠过种近似怨恨暗光。
“你认识她。”花崇说:“明信片上‘颗芹菜’就是你。”
孟小琴眼眶突然泛红,眼中盈满眼泪,她难以置信地看向花崇,颤声道:“唐,唐苏就是‘苏苏’?就是‘海潮骤逝’?她,她就是被害者?”
柳至秦眯起眼,神色凝重。
“不知道!”孟小琴说着抬手扶住额头,不住地摇头,泪水顺着脸庞滑落,大滴大滴落在桌上,“居然是她……怎,怎会是她!”
花崇察觉到异样,却只能继续往下问:“你在明信片里写着‘苏苏’和她家庭住址,但你不知道她叫唐苏?”
至秦问:“那你认识位叫‘唐苏’人吗?”
听到那个名字时,孟小琴瞳孔骤然紧,慌乱神色尽数落在花崇眼中。
“……”她放在桌下手紧紧拽在起,手心出汗,似乎正用尽全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认识。”半分钟后,她说。
“再问遍。”花崇说:“你认识死者唐苏吗?”
“没有。,……不敢告诉她也在洛城,她没有给寄过明信片。”
“她没有说过她姓名。”孟小琴擦着眼泪,深呼吸几口,像是在消化突如其来噩耗,“们几年前在微博相识,她ID叫‘海潮骤逝’,很喜欢她拍照片,与她聊几句后,因为很投缘,就互相关注。她告诉她叫‘苏苏’,那时们都叫她‘苏苏’。不知道她姓唐,也不知道‘苏’是她真名中个字,还是单是网名。已经很久没有与她联系过,真没想到她会,她会被人……”
孟小琴又开始抽泣。
那悲戚模样让人觉得她不仅是为朋友遭遇而感到悲伤,亦是害怕同样惨剧发生在自己身上。
但这幕看在花崇眼里,却非常诡异。
得知个早已失去联系网友去世,正常人确会震惊,继而悲伤,但情绪激动到当场落泪、声线颤抖,却少之又少。
孟小琴咽两次唾沫,脖颈线条收紧。
“警察先生,你们什意思?”孟小琴声线提,“与案子毫无关系,你们这逼问没有任何道理。”
“孟小琴,你认识唐苏。”花崇拿出两个物证袋,并往孟小琴面前推,“不仅认识,4年前,你还给她寄送过张自制北邙山明信片。”
审讯桌上,摆着从唐苏家相框取来明信片,和头山镇小作坊提供孟小琴照片。
孟小琴神情瞬间变得惊异至极,恐惧与诧异全凝结在眼中。她捂住嘴,手指不停发抖,肩膀亦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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