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花崇夹着笔,笔头轻轻磕在下巴上。
“此外。”柳至秦接着说:“花队,你刚才提到凶手放榔头时间,认为16号及之后可能性非常小,那时徐玉娇尸体已经被发现,荒地那块到处是警察,居民也盯着,如果要放榔头,风险会非常大。倾向于他在作案当天,也就是13号晚上,最晚14号凌晨,就把榔头放在邱家。”
花崇思索片刻,“得再去审审邱大奎。大家还有什看法?都说出来。”
“觉得另条思路更现实。”曲值突然道:“训仔和柳……小柳分析都有道理,但从现有证据来看,邱大奎嫌疑依然很大。如果杀害徐玉娇就是他,那很多细节都说得通。”
“对,如果他是凶手,很多疑团都迎刃而解。”花崇拇指与中指揉着太阳穴,“但他无缘无故
来来往往都是人,足迹早就乱,想凭此找到嫌疑人,太难。”
“没事,先去采集。”花崇说:“有没有用另说。另外,明天天亮以后,侦查员去邱家附近排查,看有没有住在旁边人注意到可疑者靠近邱家平房。”
“花队。”柳至秦扬扬手,“照你刚才假设,有个想法。”
所有人都看向他。
花崇点头,“说来听听。”
“仍然是在‘邱大奎没有说谎’这假设成立条件下——凶手会不会就是用邱家榔头杀徐玉娇,再在某个时刻将榔头放回去?”柳至秦说,“目前们找到两件凶器,是有徐玉娇血家用榔头,二是有徐玉娇血水果刀,但邱大奎和桑海均不承认杀徐玉娇。如果他们确实与命案无关,那真正凶手就非常狡猾。桑海突然出现在现场,还拿着刀,对凶手来说是个意外,但邱大奎可能不是意外,凶手是有意要嫁祸给他,或者是嫁祸给邱国勇。”
侦查员们议论纷纷,花崇低喃道:“借刀杀人,还物归原主。可以从邱家父子入手调查。”
“凶手狡猾归狡猾,但有两点是他无法预判。”柳至秦道:“第,他不知道谁会发现尸体,谁会报警。第二,他不知道邱大奎会恰好用那把榔头杀邱国勇。如果邱大奎没有发现尸体,也没有杀害邱国勇,那这把榔头藏在邱家,不定会被们找到。这反映凶手心理——他极度想要隐藏自己,其次才是随便嫁祸给邱家父子,至于能不能嫁祸成功,他不是特别在意。”
花崇接过话,“这种心理说明,他与邱家父子有矛盾,但这矛盾不算深,不是定要让对方背上杀人罪名,对吗?”
柳至秦眼神认真,“对。不过还有点——矛盾都是相互,如果他与邱家父子矛盾非常深,那惦记在心绝不止他人,邱家父子肯定也记恨他。那们旦在邱家发现凶器,邱家父子必然会喊冤,声称被人陷害。这时他就会作为‘陷害者’被邱家父子供出来,反倒,bao露行迹。所以觉得,他们矛盾不深,且是他单方面记恨邱家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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