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至秦笑,“够够。”
花崇:“别跟客气。”
“没跟你客气。”柳至秦说:“这不是才来,还没有习惯重案刑警大块吃肉大口喝汤艰苦生活吗。”
花崇斜他眼,“好好吃你饭,别贫。”
街口烤肉到底没吃成,就连干锅也没吃完。中途花崇接个电话,神情由震惊变为讶异,又变为困惑。
“啧,该履行职责而已,谈不上辛苦不辛苦。”花崇笑笑,垂着眼尾向上弯,“怕不怕?”
“嗯?”
“怕不怕辛苦?”
柳至秦眼神柔和地回视,“花队,你都说——该履行职责而已,谈不上辛苦不辛苦,怎又问怕不怕辛苦,钓鱼执法啊?”
“你这鱼还挺聪明,不咬钩。”花崇舀起勺炖得发白汤,“没要酒水,就以汤代酒,欢迎小柳同志加入重案组。”
柳至秦目光太温柔,如弯静静流淌暗流,花崇在暗流底闭上眼,短暂怔忪后破水而出,手指在眉心狠狠按数下,再次睁眼时,方才积蓄在眸底阴郁与柔软已经不见踪影。
他站起身来,从上方睨着柳至秦,微垂眼尾勾着道若有若无光,“陪就不用,当重案刑警没那脆弱。饿吧,走,请你吃宵夜去。”
市局对面那条街小巷子里有许多餐馆,花崇每家都吃过,领着柳至秦先去家专卖猪蹄店铺点两份大白豆炖蹄花,再去家山寨韩餐店要两碗冷面,最后走进家干锅馆,各种荤菜素菜夹俩篮子,才拖开板凳,勾手招呼道:“过来坐。”
柳至秦刚坐下,猪蹄店和韩餐店伙计就把蹄花汤和冷面送来。四个碗拼在起占半张桌子,蹄花汤热气蒸腾,冷面色泽诱人,两样都是大份,分量不是足,是足得吓人。
花崇将泡得寡淡铁观音茶水倒在杯子里,两双筷子起涮涮,分双递给柳至秦,“先吃着,干锅还得等会儿。”
柳至秦放下筷子,关切地问:“怎?”
花崇说:“曲值打来,说在邱大奎作
柳至秦也舀勺汤,“干?”
花崇特警出身,习惯握枪,手劲极稳,勺子在餐桌上方横,与柳至秦勺子碰,里面汤滴都没洒出来。
柳至秦微挑眉,将勺中汤饮而尽。
“久等久等!锅来!”恰在此时,老板亲自将个大黑锅端上来,排骨、腊肉、火腿、黄鳝与各种素菜混炒在起,辣香四溢。
花崇冲柳至秦抬抬下巴,“趁热吃,不够再去街口要把烤肉。”
柳至秦挑起戳冷面,“花队,你平时也吃这多?”
花崇正埋头喝蹄花汤,闻言抬起眼,“多吗?”
“不少。”柳至秦笑,“不过也还好。”
“那你得习惯习惯。”花崇摆弄着蹄花,“重案组和你以前单位不同,没案子时倒是清闲,案子来,就忙得有上顿没下顿,有时天就只吃得上顿饭,不吃多点怎抵得住消耗?”
柳至秦点点头,“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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