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们立即警惕起来,见他打扮和举止与长居此地人无异,又宽下心来,唯有胖妇人耸着边眉头问:“小伙子,以前咋没见过你啊?”
“咋没有!都见过您!”花崇往对面巷口指,“喏,住那头。”
几名妇人你看看看看你,索性又聊起来。
花崇畏畏缩缩地在旁听着,时不时插句嘴,听得邱大奎老婆付莉是前些年得子宫癌去世。
胖妇人大约是个道桥路百事通,对旁人家事如数家珍,说起付莉得病治病经历,简直跟亲眼所见似。
人很多都谋到正当生计,男人也好,女人也好,几乎都是凭自己本事在外面找到立足之地。
留在这里人,多半游手好闲,怨天尤人。不满与嫉妒日积月累,形成种可笑又可悲怨毒。
当然凡事没有绝对,昨日在东里巷遇到女白领就是个例外。只是那姑娘拖着蛮不讲理父母与不成器弟弟,也不知道算不算真脱离这片泥沼。
正想着,花崇忽听妇人们话题转移到邱大奎身上。
“老邱家也是惨,家老小过得好好,屋后面突然冒出个死人。”胖妇人夸张地哀叹,语气却带着几分幸灾乐祸,“邱老头最忌讳这些,怕不得骂死他家邱大奎。”
“付莉那丫头根本不是咱城头,不知道那个村儿农民,土得要死,也就能嫁给邱大奎当老婆。听说啊,她刚跟邱大奎结婚时,子宫里就查出来有瘤子。医生当时建议做手术,邱大奎都把她送到住院部,邱老头非不让,说是做手术就不能给邱家留后,硬是接回来。”
花崇没听懂,“肌瘤话,做手术切除不影响今后生育吧?”
“去去去,你懂什?”胖妇人仿佛被拂权威,挥挥手,接着往下讲,“这手术后来没做成。没多久付莉怀孕,生产还算平安,那瘤子好像也没长多少,这事就搁着。但是后来再去医院查……”
胖女人说着两手摊,“这下好,子宫癌!”
后面事就很容易想象,治疗癌症费用是邱大奎这种家庭承受不起,付莉在医院躺几天,就办出院手续,说是回家用土方子续命,其实就是等死。没熬多久,付莉就受不病痛,在家里割腕z.sh
“这事和邱大奎没什关系吧?就算他没发现,久其他人也会发现啊。”高妇人说:“哦,难道换个人发现,那女就不躺他们家背后啦?”
“话是这说,但要是邱老头,也觉得邱大奎晦气。”胖妇人扭扭腰,嘴角都快瘪到下巴去,“邱大奎肯定也吓死,不然怎连警都不敢报?”
“啧,邱大奎也是个可怜人啊,看到那女尸体,肯定得想到他自个儿老婆。”
“可不是?他老婆死得早,邱老头又是那副德性,后半辈子谁还敢嫁他邱家去……”
花崇蹲得腿麻,起身掂掂脚,凑到四名妇人跟前,贼兮兮地问:“婶儿,你们说是发现尸体人?他家死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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