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崇笑,“谁敢嫌你?”
“不跟你闲扯。”陈争眉毛扬扬,朝文件夹努嘴,“看看,技侦组空降个新同事。”
花崇满脑子案情,没工夫管什新同事旧同事,右手将文件推到边,“技侦组你拿这儿干嘛?给袁昊看去啊
“又在干啃菊花?”陈争拿着个文件夹走进来,目光往饮水机扫,“曲值不给你烧水,你就不能自己动动手?再懒下去,看你以后干脆连冷水也别泡,直接抓把往嘴里塞,跟吃薯片样,多方便。”
刑侦支队队长今年35岁,个高脸俊,手段得,背后还有个位高权重父亲,平时颇有高丨官子弟作风,办起案来却是雷厉风行,极讲原则,私底下护犊子护得跟老母亲似,该给手下争取权益拼出老脸也要争取,不该操心生活问题也要殚精竭虑,操心个遍。
尤其爱操心花崇。
但即便如此,特警支队那边还常抱怨他亏待花崇。
花崇菊花茶就是他送,说什菊花清热,喝消气。
知道凶手是怎想。”徐戡说:“万变态思路就是异于常人呢?抱歉啊花儿,痕检和尸检都没查出什指向明确线索,如果监控也查不出个名堂,这案子担子就全压在你们重案组肩上。”
花崇唇角牵,拿起笔记本往徐戡腰上拍,“别学老陈瞎叫。”
“‘花儿’挺好听啊,总比特警支队那边叫你‘花花’好吧?”徐戡双手抄进白大褂衣兜里,“哎差点忘,你老队长韩渠同志今天又跑老陈那儿找茬去。他也是,你都调咱刑侦支队好几年,他还念念不忘,年365天都琢磨着怎把你要回去,也不听听你本人意愿。老陈都快被他烦死。”
花崇将中性笔别在笔记本上,笑着敲敲徐戡肩,“烦什烦,看老陈还挺喜欢和韩队耍嘴皮子。行,回你办公室去吧,有什想法第时间跟说。”
徐戡正要开口,花崇又补充道:“想法仅限于徐玉娇案。”
花崇从来不觉得自己火气旺。
“你这建议不错。”花崇道:“下回试试干啃菊花。”
“你还得意起来?”陈争将文件夹往桌上抛,“案子查得怎样?”
“不怎样。刚开完会,正想理理思路,你就来。”
“嫌啊?”
徐戡“啧”声,拖长音调道:“听你——”
刑侦支队重案组有个单独大厅,组长、副组长和普通组员办公位都在大厅里,原本专门给组长隔出小办公室被改装成休息室,办案时谁扛不住就去里面沙发眯觉。
花崇回到重案组,解开衬衣顶上两颗纽扣,拿冷水泡杯菊花茶。
泡不开菊花支棱八叉地浮在水面上,他也不介意,边喝边嚼,知道明白他在喝菊花茶,不知道还以为他在嚼什可疑食物。
组员们几乎都散出去,厅里没什人,他又往杯子里扔几朵菊花,忽听门外传来阵熟悉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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