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那张精致脸,岑燏从小就被说娘。为改变旁人印象,岑燏变着方儿折腾自己,怎糙怎来,十处打架九处有他,小小年纪就信奉,bao力,觉得只有打架厉害、性子,bao躁、行为粗鲁,才像个爷们儿。
说到底,还是心里有阴影,自身不够强大,或者说以为自己不够强大,别人说句“漂亮”,就跟被踩尾巴似。
而今选拔训练将那些有关懦弱、偏见阴影扫荡空,从选拔中走出来每个人,都是无愧于心强者。
还在选拔阶段时,大伙被教官折磨得死去活来,名队友趁还有口气,傻乎乎地跟岑燏开玩笑,说岑儿啊,咱们群大老爷们儿里就你细皮嫩肉,你他妈不会是背着们贴面膜吧!
蒋驭衡眼皮跳,以为岑燏要发飙。
养尊处优俩少爷初入军营,也是痛苦过段时间。饭菜吃不惯,早上起不来,5公里不及格,障碍越野过不去……岑燏趴在床上嚎:“衡哥,想回去念大学!”
蒋驭衡给他按摩发抖腿:“不当特种兵?”
他抱着枕头直叹气:“还当什特种兵啊,新兵连都熬不下去!”
话虽如此,两人还是坚持下来,来当逃兵可耻,二来还是放不下特种兵念想。
熬过3个月新兵连,岑燏和蒋驭衡同分入野战部队侦察营。系统训练之下,各自能耐与天赋渐渐显露,6月份战区新兵比武中双双杀进单兵前十。
军营里无故打架会挨处分,蒋驭衡赶紧跑去抱住岑燏,哪想岑燏往他怀里靠,有气无力地笑两声,指着那人道:“岑爷就是好看,不服你照着岑爷整容去啊。”
后来说起这事,岑燏摸摸后脑,若有所思:“也说不清为什,反正就是不介意。长得漂亮碍着谁?是不是爷们儿又不看脸,得看这儿,还看这儿!”
说那两个“这儿”时,他先往胸口重重拍,见周围没有外人,又往裤裆抓把。蒋驭衡看得发笑,岑燏就闹:“你笑什?”
蒋驭衡:“笑你抓鸟动作像个傻逼。”
“操!”岑燏干脆耍流氓,胯部往蒋驭衡身上顶:“要不你给抓抓?”
西部战区每年最优秀新兵几乎都会被特种大队挑走,如果能从为期半年选拔训练中坚持下来,就能戴上特种兵臂章。
对蒋、岑来说,那半年地狱般磨练无异于场脱胎换骨,次年戴上猎鹰臂章之时,两人不管是气场还是体格都与过去有翻天覆地变化。
唯没怎变是岑燏肤色,半年前就比大家白,经过日晒雨淋,战友们更黑,他却还是跟以前样白,站在帮糙爷们儿当中,简直漂亮白皙姑娘。
岑燏曾经最恨被说长相不够阳刚,连“校花”这种褒义词在他这儿都是恶毒辱骂,现在却不介意兄弟们说他漂亮,甚至在大伙儿开玩笑时候附和两句:“怎着,岑爷天生丽质难自弃。”
蒋驭衡笑着摇头,明白他为什忽然想通。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