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驭衡递回杯子:“回去给你揉揉?”
“揉什揉?你哪回不是揉着揉着就往里面捅?”
蒋驭晟声音很轻,带着几分戏弄:“不愿意啊?”
岑燏“啧”声,不说话,从清汤锅底里拿起把签子,全往自己碗里赶。蒋驭衡在旁笑:“慢点儿,凉凉再吃,小心烫嘴。”
“假好心!”岑燏昂着下巴:
“你哪只眼睛看到打他?”
岑燏声调往上提:“你肯定打他!他那种人不吃点儿苦头,肯定不会消停!还有你跟大家打招呼?打什招呼?你肯定威胁人。”
蒋驭衡往他杯子里倒杯冰镇豆奶,温声道:“没你想那,bao力。”
“你还不,bao力?”岑燏口喝掉大半,大睁着眼道:“你比,bao力多!”
蒋驭衡仍是笑着:“总之这事算是解决,以后再遇上什事儿,别那冲动跑人班上去闹,回家告诉,去处理。”
“校花”这个称呼在高二销声匿迹,好像从来不曾存在样。岑燏几次碰见张奇,对方都是低着头绕路,招呼都不敢打声。起初岑燏以为张奇是被他揍怕,后来听说张奇是实验班有名搅屎棍,才觉得事情有蹊跷——张奇这种爱惹事人,如果不是受什威胁,应该不会乖乖听话。那日他把张奇拖出来揍,因为拉架人来得快,实际上他并未怎伤着张奇,这种情况下,说张奇被他揍怕,简直是自欺欺人。
蹊跷不止于此,大家默契地不再提“校花”也很奇怪。
岑燏思来想去,觉得定是蒋驭衡在背后搞什鬼。蒋驭衡没承认也没否认,拿起串烫好麻辣串往他碗碟里放。他抬手挡开,皱着眉喊:“不吃你那边!”
蒋驭衡挪到自己碗里,又拿些签子放在他面前清汤锅底中。他不依不饶地追问:“你背着干什?”
“也没干什。”蒋驭衡道:“你不想听到那两个字,就跟大家打声招呼而已。”
岑燏被“回家”戳下,唇角不经意扬起来,眼睛也亮亮,明明心头盛着欢喜,嘴上却不屑道:“你不就是拳脚加威胁吗?也可以。你最多做得比隐蔽点儿。”
蒋驭衡摇头:“刚不是说吗,没你想那,bao力。”
“你还狡辩?”岑燏将杯子递过去,蒋驭衡边往杯子里倒豆奶边听他抱怨:“你不,bao力谁,bao力?你他妈扇……”
岑燏压低声量,继续道:“扇屁股,下不算还来第二下,现在还痛!”
近来蒋驭衡偶尔会以他不听话为由,在做爱时抽他屁股,他倒没觉得真痛,却老拿这事儿跟蒋驭衡耍赖。
“那张奇呢?他现在看着就躲。”
“找他出来聊聊。对,他说想跟你道个歉,你不问都忘转达。”
岑燏唇角抽抽,放下筷子:“你放屁。”
“怎说话呢?”蒋驭衡笑:“饭桌上别屁来屁去,也不嫌臭。”
“你打他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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