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他自己说过
话，可姜乃冬很快就忘
个干净。直到几天后校队在市体育馆踢比赛，他在馆内观众台上看到贺明川，才知道对方没有忘记自己说话。
那是他们球队分组后抽到首场比赛，对手是江城理工大学校足球队。理工大学在去年大学生组市赛里，差
点就能拿到省赛资格。去年他们球队虽然是第名出线，今年和理工大学踢却也不敢轻敌。
也正是赛前教练将他们叫去场边说话，姜乃冬才看到坐在观众席上贺明川。对方穿身黑衣黑裤，头顶还戴着黑色字母棒球帽。姜乃冬鲜少看他穿这样颜色，也是看见他头上那顶熟悉帽子，才认出来帽子下那张脸是贺明川。
棒球帽是姜乃冬在篮球场边戴过那顶，他视线越过身
姜乃冬：“……”
“
才把球衣号码换成你。”他有点郁闷地将帽檐往上抬抬。
“？”贺明川轻轻扬起唇角来，转头看向旁边欲言而止程棘，朝他报个从未用过数字。
程棘抱着手机面露茫然，姜乃冬却在听到数字后，表情错愕惊讶地张张嘴巴。
依言在手机里记下他新号码，程棘退出备忘录按灭手机问：“哥，你这用是什
数字？”
随机就看到教练发来消息。略微浏览过消息内容后，他转头将与队友闲聊程棘叫来，示意他去登记大家新球衣名字和号码。
程棘就尽职尽责地捧着手机，挨个找在场队友问过去。问完所有人回来以后，程棘熟门熟路地找他汇报工作：“在这里人都登上，没在人也都发消息。”
说完以后不等贺明川接话，他又神色忿忿不平地笑骂出声：“操，记个球衣号码还要吃狗粮，那些人就差没直接在脸上写，球衣号码是他们老婆生日。”
谈恋爱这叫倒也正常，旁人听来也知道是女朋友，贺明川不置可否地瞥向他开口：“号码还没登。”
被贺明川这提醒，程棘也终于想起来，连忙低头在备忘录里打字，“哥你还是原来号码对吧？”
“什数字？”在姜乃冬微微脸红注视里，贺明川懒洋洋地抬手搭上他肩头，“老婆生日啊。”
“怎？别人用老婆生日做球衣号码，不能用吗？”他嗓音低沉而淡然地出声，“又不是没有老婆。”
没有老婆还要自取其辱程棘：“……”
他就不该再多嘴问这句。
姜乃冬在周后拿到新球衣，距离小组赛还剩最后七天，校队进行最后赛前训练。期间两人晚上在宿舍看球赛时，姜乃冬极为随口地向对方提起，自己看贺明川打过很多次篮球，可对方似乎还没有来看过他踢球。
“给换个新。”贺明川说。
对方话音落地，姜乃冬和程棘就齐齐转头看过来。
“换新？”这是程棘。
“你不用原来那个吗？”这是姜乃冬。
贺明川诧异地扫姜乃冬眼，“换个球衣号码，你紧张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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