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在桌上找到纸巾，感知到始终盯在自己脸侧
目光，姜乃冬也不知道哪来胆子，脑子
热就伸出自己手去，指腹按住贺明川嘴唇胡乱擦
擦。
擦完以后才想起来，包厢里还有其他人在，他连忙转头朝四周望过去。好在其他人不是在拼酒，就是在和女朋友说话，并未有人留意到角落里他们。
嘴唇边还残留有他手指余温，贺明川看他眼神明显变变，骤然站起身来居高临下朝他道：“姜乃冬，你跟
出来下。”
姜乃冬神经都跟着紧绷起来，从对方正常叫自己大名语气里，敏锐察觉到贺明川话中不同寻常。知道自己刚才举动过于唐突，他老老实实地从椅子里站起来，跟在对方身后往包厢外走。
将包厢里喧闹隔绝在门内，两人关上包厢门沿着门外走廊，往尽头沉寂无人拐角楼道走去。贺明川最后停在楼道墙边看他，“过来。”
不满地拿起酒要喝，却在将酒杯送到嘴唇边时，察觉到贺明川扫他眼。
顶着对方疑似审量目光，姜乃冬不自觉地挺直背脊，认真而庄重地张嘴含住杯沿。余光里却陡然压过来小片阴影，属于贺明川气息冷不丁地逼近过来，对方嘴唇也跟着停在他酒杯边。
姜乃冬拿酒杯手吓得轻轻抖，身体下意识地就要往椅背里后仰，贺明川手掌从身后按上他腰，不由分说挡去他所有退路。
后腰被按住位置敏感地弹弹，姜乃冬面热心跳唯恐在他眼前露馅，只能极力地装出若无其事来，嗓音结结巴巴地开口提醒：“你、你不能喝酒。”
贺明川似是懒懒嗯声，“不能喝酒。不过，”他维持着倾身压过来姿势没有动，“既然不能喝，闻闻酒味也不行？”
慢吞吞落后他好几步姜乃冬，回想起他在包厢里脸色与语气，难免有些心情沉重地加快步伐，满脸心虚与垂头丧气地走向他面前。
贺明川沉默地盯着他看片刻，面上露出少许浮躁不稳情绪来。
来舟城前两天里，他都没有再去找过姜乃冬。收行李和训练不是主要理由，而是他需要点时间来接受，自己身上渐渐出现部分，已然超出过往认知变化。他不是喜欢逃避现实人，很快就将这件事情想清楚。
只是在没见面那两天里，他心中还有其他
“当、当然行。”姜乃冬仍是紧张不已地答。
甚至于答完以后，为掩饰自己话里紧张，他又下意识地将酒杯往外送送。杯里酒受力轻轻荡洒出来，有几滴溅在贺明川嘴唇上。
后者松开按住他腰手往后退退，唇角满含哂笑意味地叫他名字：“姜奶冻，想今晚跟留在这开房就直说。”
姜乃冬：“……”
手忙脚乱将酒杯放下来，大约是太过紧张缘故，时半会也没能想起来，贺明川不能开车两人还能打车这茬，亦或是找个代驾也行，满脑子塞满“开房”两个字，他慌忙回头去桌上找纸巾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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