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贺明川说。
程棘似乎没有听懂，仍是嘴巴微张愣愣地看着他。
“随便他是男是女。”贺明川面色不动地解释。
程棘经验不足却也极有耐心地思考片刻，继而语气轻松且不以为然地开口：“很简单。”
贺明川看着他没接话，沉默地等着他
下文。
他连走到凳子旁都等不
，就直接靠着凳子原地盘腿坐下，转头拿过身旁水大口喝起来。贺明川也在皱着眉头仰头灌水，这样炎热高温天气本就热，运动起来汗珠贴着脸颊往下流。
金色阳光落在他高挺锋利眉骨上，将他整张脸神情衬得愈发冷锐起来。程棘不由得面上
愣，转过头来用手肘碰碰他膝盖问：“哥你还要水吗？”
“不用。”将喝完水隔空丢入垃圾桶内，贺明川回过头来淡淡扫他眼。
无端端被他那眼看得心中忐忑，程棘又殷勤老实地开口问：“哥你要毛巾擦汗吗？”
“不用。”贺明川还是拒绝。
位置抬起手，不甚在意地朝他摆摆，示意他闭上嘴巴动作快点。
程棘就收起脸上散漫笑容来，运球加速朝贺明川攻过去。
贺明川在队内断球能力很强，这点作为队友程棘是知道。只是同样他也知道，私下里与对方打对时，贺明川开局都会较为放松，防守时候多少会带点随意在里面。
程棘自信满满地要带球过掉他，未料身体与贺明川擦肩而过时，抓球那只掌心里骤然空，篮球瞬间就到贺明川手上。
他虽然心中有些惊讶，但也反应极快地调整过来，跟着就转过方向去抢贺明川球。贺明川两个假动作晃过他，几乎不给他任何调整策略时间，就猛然提速带球跑向对面篮筐。
“所谓实践产生真理，书上理论都是不靠谱，亲自试
程棘顺着他话音点点头，“那哥你如果要什
，都可以和
说——”
贺明川冷不丁地俯身来打断他话：“问你。”
程棘连忙闭上嘴巴认听他说。
“怎判断个人，他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掩去眼底真实情绪，贺明川问得干脆利落。
程棘面上有些发愣，半晌才消化掉他话里意思，不太确定地给出回答道：“那要先看他是男人还是女人吧？”
程棘未见丝毫松懈地追过去，伸出去拦球手臂动作，可以称得上是快速而又凶悍。却仍旧被贺明川手法凌厉地破解，从篮筐下高高跃起将球送进去。
篮球带着凛凛风声穿透篮筐，力道极大地砸在程棘脚边地面上，复又高高地弹向半空里。篮网被吹得在风中朝上翻起来，程棘站在原地没有伸手去接球，面部肌肉也跟着小幅度地抽动起来。
程棘：“……”
靠，今天他哥打球这凶吗？
和认真起来贺明川打球，跟和校队里小学弟打球，可以算得上是彻头彻尾两码事。程棘原本就已经打过场，就和贺明川打高强度半小时，最后下场时差点没累得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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