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并不知道那是什,直到指腹摸到上方眉毛,才意识到那是对方眉骨。贺明川是连骨相都生得好长相,单单是从眉骨就
大约是对方侧站着缘故,光是从贺明川模糊脸部线条上,姜乃冬也足以能够清晰窥见,对方高挺漂亮鼻梁和棱角分明下颚。他双眼睛盯在贺明川脸上,半点也没留神脚下经过地方,脚尖踢到凳子已经是来不及,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前方跪过去。
膝盖磕上地面前秒,姜乃冬后衣领被人稳稳地拎住。由他维持着半跪不跪姿势不动,贺明川没有丝毫要拉他起来意思,首先就是不忘略带嘲弄地挑唇提醒他:“姜乃冬,你是脚肿,不是脚断。”
未料打脸来得如此之快姜乃冬:“……”
两秒过后,他垂头丧气地出声附和对方道:“是,是脚肿,不是脚断。劳烦贺队长您拉起来。”
头顶蓦地落下短促低沉笑,倒也听不出来是否含嘲讽意味,贺明川没有再故意为难他,将他从半空里拉起来站吻,然后松手朝他摊开手掌,语气仍是贯地不咸不淡:“手机给。”
他身后无人宿舍,问得有几分漫不经心:“你室友呢?”
姜乃冬侧过身来指指上方拉起床帘,“都上床。”
贺明川闻言,脚下抬起步子登时顿住,目光跟着落定在他脸上,“你关灯?”
姜乃冬习以为常地点点头,“经常是最后关灯那个。”
贺明川亦看着他点点头,面上没什表情地接话:“可你不是经常脚瘸。”
姜乃冬依言在桌边摸到自己手机递给他。
贺明川从上方找到手电筒打开,将手机发出光束照向他身侧梯子,“你先上去。”
反应过来对方话中意思,姜乃冬转身扶着梯子脱掉鞋,抬腿踩在梯子底层慢慢往上爬。
贺明川站在床下为他举手机,他身高可以轻松看到床上情况,见姜乃冬已经爬上床坐好,就按灭手机上光亮,将手机递到对方床边,“手机拿好。”
姜乃冬循声抬头那刻,眼前微弱光亮再次消失,坐在月光照不到地方,他只能全凭记忆朝声源处伸出手。下秒,他指尖落在贺明川锋利眉骨上。
姜乃冬:“……”
说是脚瘸属实有些过于夸张,他忍不住过嘴瘾回句:“是脚肿,不是脚断。”
“是吗?”对方话语轻飘飘落下,也没有再来和他争输赢,只双手抱臂摆出冷淡旁观姿态,“你去关给看看?”
被这熟悉展开激得眼皮轻跳,回想起自己在楼梯间翻车尴尬事故,姜乃冬最后仍是不信邪地转身,抱着雪前耻念头走向宿舍门边。
他在贺明川注视下将灯关掉,原本清晰明亮视野骤然变暗下来,但借着从阳台门边投落进来月光,视线内并非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甚至隐约可见两侧桌椅形状,以及抬脚从阳台外走进来贺明川,背对月光站立修长身影与模糊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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