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蒋从店里抬起手来和他打招呼,瞄见他背在身后书包,误以为他起这早要去教室,语气熟稔而诧异地和他寒暄:“你们专业这周还要上课?”
“不用。”姜乃冬先和老板报两份煎饺,才转过头来继续回答他问题,“和室友去图书馆看书。”
小蒋这才哦声,视线又朝他身后掠过去,“你室友呢?还没来吗?”
“他先去图书馆占座。”姜乃冬说。
“图书馆里人很多吗?”鲜少往图书馆跑小蒋有些怔愣,继而懊恼地目光重新落回他脸上,“对图书馆占座这件事没什经验,你室友如果方便话,能不能也帮占两个座?”
就像对方所说那样,姜乃冬其实也看得出来,贺明川最后给出处理方案,确实是已经对他手下留情。他能够想象得到,作为被欺骗那方,贺明川得知真相时会有多生气。或许愤怒会在时间流逝中得到缓冲,但是姜乃冬也没有想过,能让贺明川原谅自己。
坏消息是,他没来得及解释出口话,在对方那里似乎已经并不重要。好消息是,贺明川还帮他在旁人眼中,保留最后颜面。
或许贺明川只是懒于应付其他人打探,秉承着多事不如少事原则,这才便宜身为始作俑者姜乃冬。又或许对贺明川自己来说,和他在网上认识这段经历实在丢脸,就该永远地尘封在两人心底烂掉才好。
不管是出于什原因,姜乃冬都接受来自对方处置结果。即便他知道两人朋友关系,已经不会再回到今天以前。即便他知道贺明川不会再和自己跑步,不会再给自己买水。不会再叫他去玩密室逃脱,也不会再在饭桌上给他开饮料,但他认真地点头回答对方:“知道。”
“既然知道,就要做到。”贺明川后退步撂下这句话,然后头也不回地朝健身房外走去。
姜乃冬看看站在他旁边女朋友,没怎犹豫地拿出手机来道:“可以,现在和他说。”
“谢兄弟,”小蒋连忙举起手机扫旁边付款码,“请你们吃早
姜乃冬有点失神地站在原地没有动,直到等在外面队友打语音过来,他才从失落怅然情绪里猛然回神,匆匆带上钥匙从健身房关门离开。
得知室友事情已经解决以后,姜乃冬从他那里拿回只姜饼号。他登上微信小号退出开黑群,就将账号永久地切到大号。
和其他学校踢完训练赛第二周,他们就进入考试前结课和复习阶段。上周比赛缺掉不少专业课,姜乃冬也没什时间打游戏,开始跟着陈觉去泡学校图书馆。
期末周图书馆座位尤其难占,每天早上还未到开馆时间,等在馆外排长队那些学生里,半是准备考研图书馆常客,剩下那半则是姜乃冬这类专程来抱佛脚。
两人出门以后就分头行动,姜乃冬去学校外买早餐,陈觉去图书馆排队占座。这天在南院饺子店里,他意外地碰到小蒋和他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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