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川向对方道声谢,挂掉电话收起手机后,面色如常地转过头来朝他道:“应该是听错。”
对上他笔直投过来目光,姜乃冬仍是无知无觉地朝他笑下。
贺明川眼底情绪顿顿,很快收回目光来不再看他。即便在健身房想法没有发生改变,但他还是忍不住去试探姜乃冬。
只是对方情绪里异常,来得快也去得快,如同无形轻风吹过那般,半点痕迹也不留。没有再提宿舍停电事情,贺明川和
姜乃冬面露然地点点头,打算让这个话题就此结束时,又听贺明川声线不咸不淡地响起道:“听说那晚南院只有男寝停电?”
“是吗——”起初还未反应过来,对方这句话到底意味着什,姜乃冬想也不想地诧异张口答。
但也仅仅只是秒时间而已,姜乃冬就猛然从松弛状态中惊醒过来,最后那个字尾音跟着就急转而下,最后以匆忙而又慌张僵硬语气收尾。
想起来那晚贺明川是通过巧合停电,才猜到他也是江大学生。处在突如其来不知所措里,姜乃冬又极力装作镇定地重复问道:“是这样吗?”
“只是听说而已,”贺明川嗓音低沉而平淡地接话,“要不帮你打个电话问问?”
早上起床换衣服出门跑步,贺明川照旧站在门外走廊边等他。余光扫到他从隔壁宿舍里开门出来,贺明川取下耳机从墙边站直身体道:“昨天晚上几点睡?”
姜乃冬伸手关紧身后那扇门,回头跟上他步伐回答:“刚过十二点时候。”
贺明川闻言,并没有露出太意外神色来,“十二点看见你们宿舍里有灯,还以为你早上又要睡过头。”
姜乃冬不好意思地扒扒额前碎发,“上次是意外。”
对方语气听上去只是随意说说,而姜乃冬也就是随意答,未料贺明川还会继续接话道:“什意外?”
姜乃冬:“……”
不想被对方看出来,自己对这件事表现出过度关心,他连忙就要朝贺明川摆手说不用。
可是贺明川动作比他更快,拿出手机随意按过几下以后,就已经将电话拨出去。对方将通话声音外放出来那刻,姜乃冬心脏也跟着高高吊起来。
电话那头有女生声音传出来,贺明川也没说别事情,只问她前些天晚上女寝是否停电。而姜乃冬提到嗓子眼心,也在听到对方给出肯定回答后,又稳稳当当地落回胸腔里。
虽然还没有开始跑步,但是他后背已经隐隐有出汗预兆。
姜乃冬面上表情顿顿,只能顺着他话继续往下道:“那天晚上不是停电吗?”
“确实停电。”贺明川说。
“停电时候还没有睡,睡醒以后就已经来电。”姜乃冬下意识地朝他露出笑容来,“都不知道宿舍什时候来电。”
说完以后顿顿,他又故作不知情地开口问:“那晚停电时候你睡吗?”
“没睡。”贺明川回答在他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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