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野再次抓住他
衣领，“靳重山，你放得下
吗？”
烟花无数次升空，时间好似就此凝滞。
不知过
多久，靳重山轻轻分开斯野手。
“放得下。”
寒风突然穿堂而过，将刚洗过窗帘吹得噗噗乱响。
可是斯野却被困在旧
年中，在钟声里奇异地冷静下来。
靳重山真从来没有答应过。
每次他说到这件事时，靳重山要
沉默，要旁敲侧击地说成都更适合他。
但他居然都忽略！
斯野还试图说服靳重山，可此时根本组织不出像样语言来，只吐出句苍白：“哥，距离根本不是问题，们肯定可以克服……”
潜意识里，他以为自己表现出神经质面，靳重山就会抱住他。
可是没有。
靳重山还是认真地看着他，视线没有丝毫游离，无情得像是千万年不曾动摇雪山，“没有说好。”
“什？”
“斯野，们没有说好。”
只是这个玩笑真不好笑。
“哥……”斯野轻轻抓住靳重山衣服，“别这样逗，这不好笑。”
几秒钟沉默后，靳重山重复道：“斯野，们分手吧。”
斯野瞳孔猝然收缩。
这好像不是玩笑。
耳鸣，幻听，否则怎会听见这样话？
小时之前，他还兴致勃勃，甚至得意洋洋地向斯宇描绘他和靳重山将来。
他们会在喀什有家风格奇异店，切他说算。
靳重山不那忙时候，他会带着靳重山回成都，去上海北京，去欧洲日本，去所有展示他才华地方。
雄鹰还是雄鹰，而他也会展翅，直至与雄鹰同翱翔在白云雪山之间。
像有柄木槌
靳重山还是摇头，“克服代价是让你放弃半事业。”
斯野连声反驳，“但愿意！可以为选择负责！”
“不愿意。”靳重山难得地叫他小名，“小野，留在成都吧，不要因为别人束缚自己。”
“你是别人吗？”
靳重山缄默不言。
“怎没有？”斯野更加激动，“跟你回喀什，在喀什开店！你偶尔跟回趟成都！你不是答应吗？”
靳重山摇头。
零点钟声敲响。沉闷，经久回荡。
紧随而来是更加密集烟火声，远处还有人们欢呼传来。
新年到。
他双手克制不住地发抖。
不信、难堪、愤怒，这些情绪先于难过和委屈爆发出来。
“你在说什？们不是说好起回去吗？为什要分手？”
“是因为哥和斯冠群？说过会处理好，已经处理好啊！哥同意！你明白吗？哥同意！”
他激动得破音，越说越快，像头愤怒狮子。
他刚说过，和靳重山会直直在起。
怎回到家，靳重山就说出分手？
假吧，定是假。
他还不解靳重山吗，从让他搭车那时起，靳重山就总爱面不改色地逗他。
他上无数次当，怎还不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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