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惯来是淡漠
气质，就算观察，旁人也从他眼神中看不出
丝毫兴趣。
上电梯前，斯野被人叫住，是合作过摄影师，但没多熟，对方公司也在这栋楼里。
“哪儿找来模特啊？也太帅
吧！”摄影师眼睛半天才从靳重山身上挪开，“斯总，啥子时候
们起拍哈？”
靳重山看斯野，斯野只好说：“不是模特哈，朋友。”
“莫得事噻，朋友也阔以拍噻，恁个帅，配你那些衣服绝咯！”摄影师热情地点开微信，“帅锅，加个微信噻，有机会跟你约几套图。”
“旷野”在栋高耸写字楼里，周围多是时尚、创意、艺术类公司。
午休刚过，白领们拿着咖啡奶茶往公司走，也有不少穿着职业装人在写字楼附近咖啡店、露天水吧谈合作。
斯野带着靳重山进入写字楼，有种隐秘雀跃。
而他们出现也引来路人目光。
这些目光自然都集中在靳重山身上。
而那个裹着笨重棉服，在西北干涩风里缩得像小老头是另个斯野。
两个都是斯野，现在斯野却有点陌生，如成都这有别于喀什陌生环境。
斯野专注地做件事时，很难兼顾周围。
终于将自己打理好，他转过身来，撞入靳重山视野，只发现靳重山直看着自己，却未窥探到靳重山心理活动。
靳重山在看他，这让他高兴。
旁等斯野。
在喀什时，他们出门前花时间差不多。
但到成都，切都发生着微妙变化。
斯野将衣帽间衣服套套扯出来，比划不下半小时，才选定套浅灰色改良西装。
之后搭配帽子、鞋、首饰，又花不少时间。
靳重山手都没动下，灰蓝色眸子直视摄影师，里面却没有情绪。
靳重山太高，长相看就不是纯粹汉族。
成都街头时不时看得见披着僧袍藏族，但西北少数民族却不多。
靳重山俊美兼顾着塔吉克族深邃野性，和汉族柔和清隽，再加上这身几乎不会出现在写字楼机车夹克，不引人注目都难。
喀什新城也有很高写字楼，但靳重山几乎不去新城，平常也接触不到都市白领。
别人好奇地打量他，他也观察着周围。
“哥，这身怎
样？”
靳重山点点头，“好看。”
恋爱中人总是喜欢明目张胆地搞些小动作。
斯野拿出串灰黑色珠子给靳重山戴上。
手串和他自己耳钉是同套。但因为珠子大小不同，耳钉有更复杂设计，所以乍看看不出关系。
身为设计师，斯野绝不吝于在自己外表上“浪费”时间。这些都是他工作部分。
只是旅行时，他没那个心境，也没有客观条件，所以随便套身衣服也就差不多。
斯野对着镜子打理发型、上淡妆，靳重山便饶有兴致地注视他。
此刻在靳重山眼里，斯野好像正发生着种奇妙分裂。
这个是崭新、明亮斯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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