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黑夜在他们披星戴月中被日光取代,他突然无法像往常样与靳重山说早上好。
“早上好。”靳重山已经上到他面前,站在矮阶地方。
他左右转着眼珠,可靳重
打开门,空气中飘着某种熟悉香味。
他时却没想起是什香味。
老城房子几乎都被改造成民宿或者商铺,充满民族风情,隔音效果却不佳。
斯野听见外面叫卖声,想起靳重山铺子外是本地人每天都会光顾菜市场。
铺子在楼,院子和厨房卫生间也在楼,斯野往楼下走,刚下两步梯子,就看见靳重山。
他对洗澡和换衣有印象。
衣服是他自己穿,但是洗澡时,他紧紧贴着靳重山,双手环着靳重山脖子。
在向发生过关系男朋友撒娇这件事上,人类似乎总是无师自通。
斯野看向另半床。
夏天浴巾被草草扔在床沿,和他盖这张同款不同色。
他和靳重山,在他见钟情白沙湖边,做。
离开白沙湖时是几点,他已经完全没有印象。
靳重山让他躺在后座,他却偏要逞强,定要坐在副驾。
靳重山将副驾座椅放到最低,还将车上所有靠垫放在他与座椅之间。
车行快速却平稳,经过检查站时,他刚推开车门,就见靳重山伸到面前手。
中午喀什噶尔老城人声鼎沸。
百年老茶馆乐声阵阵,迎接着新波慕名而来客人。
斯野翻个身,从面对墙壁换成面向窗户。
夏季阳光晒在眼睑上,投下片暗红色影子。
他下意识抬手遮光,这才从酣甜梦中醒来。
视线相触刻,斯野下意识别开眼。
夜里有多放浪,白天就有多害臊。
他也想不到自己能容纳靳重山到那种程度。
想不到自己会在车里摆出那样近乎原始姿势。
想不到自己能发出那种不该属于自己叫声。
靳重山昨晚也睡在这里。
以前他们起睡过石炕,睡过酒店大床,这次却是真正意义上同床共枕。
那那位与他分享彼此身体靳先生,大早跑哪里去?
斯野下床,试着走几步。
虽然有些不可避免不适感,但并非无法忍受,也不至于让不知情人看出来。
系列常规检查后,他回到车上,剩下路程便记不清楚。
只记得进入喀什时,路上几乎看不见行人。
车无法开到靳重山杂货铺,而他又困得不行,似乎是靳重山将他抱到这里。
这间卧房。
斯野在迅速攀升心跳中完成回忆,低头看,身上穿已经换成睡衣。
睁开眼,睫毛被照得像羽毛般透明。
记忆仿佛还留在凌晨白沙湖边。
斯野眯眼与阳光对视,直到身体在酸胀中苏醒,被光芒过滤成茶水色瞳孔才忽地收。
他猛地坐起,那种和疼痛、满足有关陌生感觉激烈地刺激着他神经。
他下意识向后摸去,午夜发生切在睡得迟钝脑海中陡然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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