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重山说:“顶在头上。”
斯野想象番那场景,都要当真,才发现靳重山唇边挂着丝不明显笑。
他又被骗!
“不想顶话,们直接开这辆回去。”靳重山还不承认刚才说谎话。
斯野再笨也猜到,这车和瓦恰乡那院子样,都是靳重山。
这样不用再走回头路。
但和靳重山待块儿,他就无所谓。
靳重山怎安排,他就怎走。
“还想回塔县吗?”靳重山问。
“还可以吃牦牛火锅吗?”
靳重山端来现榨杏子水,除冰块什都没加,清爽香甜。
斯野接连喝两杯,看着雪山发呆。
毕业之后,他每天都被工作塞满,虽然做是自己喜欢事,但偶尔还是会感到焦虑和失落。
在塔县短短几日,焦躁被抚平,失落被填补。
他还谈起场恋爱。
靳重山时不时抛下颗最好,斯野只管吃。
他有很多很多话想问靳重山,但吃人嘴短,胸膛都被甜被堵住,什也问不出来。
靳重山没多久就装满篮,带斯野去溪水边洗。
溪水不深,将篮子放在鹅卵石上,水流自动漫过黄灿灿杏子,从雪山上来,汩汩朝远方而去。
斯野蹲在溪边,金发被晒得和溪水粼光样耀眼。
斯野跑到梯子下边,望着上面靳重山。
树影在他们身上脸上明媚地晃动。
“小杨说你带客很随意,原来租车也很任性,说不租就不租。”
说接送就接送。
靳重山选颗大杏子,往下抛。
他靳哥,在帕米尔高原任何角落,都有车有房。
但靳重山气质又和那些车与房那样疏离,好像只是暂住暂用,没有多少深厚感情,随
靳重山笑,“又想喝骨髓?”
“嘿嘿。”
靳重山在塔尔乡检查站拐弯,朝塔县方向开去。
他们车后面放着好几篮杏子。
斯野突然道:“但们是骑摩托到瓦恰乡,现在得去把车换成摩托吗?但杏子怎给古丽巴依他们带回去?”
他很咸鱼地想,不回成都,辈子在帕米尔高原上放羊就可以。
但很快,他甩甩头。
靳重山回喀什倒不是只为送斯野,喀什还有他生意,和时不时需要照顾下老乡。
喀什和塔县之间这条喀喇昆仑公路,他每月都要跑上几次。
斯野如果跟着小杨车走,最后天得从塔尔乡翻越险峻塔莎古道去莎车,再从莎车返回喀什。
“哥,你不是说不用洗吗?”
靳重山毫不亏心,“骗你。”
斯野没忍住,捧水朝靳重山泼过去,靳重山更狠,仗着自己站在小溪里,索性脚朝斯野踢来。
在耍水这件事上,脚威力可比手大得多。
斯野湿漉漉地回村子,又去荡秋千,风没多久就把他吹干。
斯野接住。
“不用洗,撕掉皮就可以吃。”
“哦。”
斯野照做,很甜,糖水黏满手。
两人个在树下,个在树上,有搭没搭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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