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提，男人果然没说不行。
车开进老城，停在露天车位。
斯野从后备箱把橘红色行李箱取出来，男人熄火，摘下墨镜丢在驾驶台上，也从车里出来。
斯野才看清男人
“全貌”。
很
斯野松
口气，“不赶。”
“行。”男人调头，开向喀什噶尔老城，“那出发前天再来办证。你住哪？
把你丢过去。”
斯野说清真寺旁边青旅。
男人略挑眉，“保留房间没？”
斯野心说马上订就行，结果上网看，没。
斯野天也不想在浮尘里待，“那麻烦您。”
“嗯。”男人这回也没跟他客套，别克往游客集散中心开去。
中途斯野突然想起小杨说事，问：“明天搭您车走吗？”
男人说：“明天不上塔县。”
斯野：“……小杨说您要上。”
斯野即便不懂音乐，也听出这笛声是全曲点睛之笔。
“这是什
笛子？”他忍不住问。
“鹰笛。”男人说：“塔吉克族传统乐器。”
斯野点点头。
来之前他在攻略上看到过，塔县生活着许多塔吉克族，塔吉克族崇拜翱翔鹰。
坐在四平八稳车上，没人说话，玩手机又不大礼貌，没多久就困。
他很想建议靳哥也放首《沙漠骆驼》。
但他们又不熟，蹭人家车，还想着蹭人家歌吗？
男人忽然说：“想听歌？”
斯野内心惊讶。他表现得很明显吗？
不仅是他那家青旅没，老城里所有青旅和民宿都客满。
酒店倒是有房，但来喀什不就是感受风土民情吗，住酒店没意义。
斯野觉得这事可以请靳哥帮个忙，随便给他塞哪家民宿都成。
他见过小杨怎拉客——满老城青旅民宿跑，和各家老板都称兄道弟。
靳哥和那些老板关系必然不输小杨。
男人很轻地笑声，“他哪儿知道。今晚给你联系个师傅，明天上塔县车多是，你想走肯定走得。”
也就这声算不上笑笑，似在斯野耳边吹口气。
鬼使神差，他宁愿多吃两天浮尘，也不想走。
“那您哪天上塔县？”他还挺有理，“主要六天车费都给小杨，他让您带上塔县。”
男人也不啰嗦，“那就跟着。但明后天有事，最早大后天才能出发。你不赶时间？”
离喀什越近，浮尘越严重。斯野鼻子开始不舒服，遮阳板也不需要。
他瞥男人几眼，心想就这光照，怎还不把墨镜摘下来？
“还去塔县吗？”进入喀什市区后，男人放慢车速。
斯野：“当然去！”
“塔县边防证管七天，明天走话，今天捎你去办。”
男人朝中间触摸屏抬抬下巴，“自己选。”
斯野点开看，首都没听过。有汉字倒是认识，有直接就是少数民族语。
男人腾出右手，随便点首。
车里响起舒缓空灵，充满民族风格乐音。
曲子中途，渐入孤独高远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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