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乱地区,肯定危险。”
半年前,他孤孤单单站在冬天寒风中,被句“真脏”打击得近乎崩溃,如今却被言晟搂在怀里,连泥水也有温度。
大雨滂沱,也盖不过身边人沉稳心跳。
回到家,手里冰淇淋已被分食完毕。季周行打开冰箱,看言晟将口袋里全部倒进冷冻室。
“去洗澡吧。”言晟抹把手臂上雨水,“衣服脱下来,给你洗。”
他们起冲个热水澡,季周行有些累,泡在浴缸里休息,言晟兜上条大裤衩,打着赤膊站在水池前,洗两人换下来外衣和内裤。
他看着冰淇淋,忽觉肩膀重,反应过来时已经被言晟搂进怀里。
“二哥?”他诧异地抬起眼,眼睫颤颤,“全身都是泥。”
“泥又怎样?”言晟斜他眼,“别废话,你不是想吃牛奶冰淇淋吗?赶紧撕开吃吧。”
他低下头,耳根泛红,“蹭到你身上。”
“回去洗个澡不就完?”言晟将他搂得更紧,“别磨蹭,撕开喂口。”
,却被甩身泥水,连头发也无法幸免。
顾不得回家换衣服,他继续往小区外跑,意料之中挨顿数落。
言晟提着口袋冰淇淋,从他手中接过伞,见他浑身泥水,不免好笑,“怎撑着伞还能湿身?”
“哎,被辆宝马给溅。”他边说边从口袋里挑冰淇淋,琳琅满目,全是他喜欢。
心里正乐着,声稚嫩童音却泼来盆冷水。
季周行躺会儿,撑起来趴在浴缸沿上,半眯着眼看言晟侧脸,看得心跳越来越快,终于没忍住,黏糊糊地喊道:“二哥。”
“嗯?”言晟正在搓他内裤,没回过头,“怎?”
他枕在手臂上,痴痴地笑,“二哥,你真性`感。”
言晟唇角勾起温柔幅度,冲干净手上泡沫,甩他脸水。
周后,两人回言家吃饭。言伦之说起言峥和奚名去非洲参加维和,要过半年才能回来。季周行饭桌上没参与讨论,回家后枕在言晟腿上蹭蹭,犹豫半天终于问道:“二哥,维和是不是很危险啊?”
他抿着唇角,唇角却不由自主地勾起。
撕开包装袋时候,他听见小女孩母亲声音,“那位哥哥只是被泥水溅到,和脏没有关系。是溅他身水司机做得不对,乐乐,咱们回家提醒爸爸,让他下雨天开车时候小心不要溅到行人。”
“妈妈,这个人用手擦口水,真脏!”
“妈妈,这个人满身泥点子,真脏!”
相似童言无忌,紧随其后却是两个截然不同回答。
“妈妈,这个人满身泥点子,真脏!”
他手指顿,拿起冰淇淋跌回口袋。
回过头,看见个穿红色裙子小女孩和位年轻母亲。
当初在医院幕清晰浮现,他动动嘴唇,只觉身子忽然凉下去,筋肉阵阵发麻。
“还没挑好?”言晟若无其事地将口袋换到撑伞手上,拿出他刚才拿冰淇淋,塞到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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