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晟立即走近，环着他
腿，仰头看着他，“想什
呢？”
想“吃醋”，想奚名……
他略显无措地抓
抓头发，尴尬地笑笑，“你洗完啊？”
“嗯。”言晟点头，“怎？为什不躺着？膝盖不舒服？”
“没有。”他局促地看向门外，撒谎道：“
想去拿药油，你就回来。”
他尚未回过神，身子已经被毛巾严严实实地裹起来。
拖鞋不知被踢到哪里去，他抬腿想迈出浴缸，忽觉脚下
轻，天旋地转。
言晟又将他抱起来，还赶在他拒绝之前，不容辩驳地堵住他唇。
那是个浅尝辄止吻，他却已然迷醉。
言晟将他放在床上，又把干净衣服放在他手边，“去冲个澡，等会儿咱们再聊。知道你有很多话想问，没关系，慢慢来。”
他猛吸口气，听见血液奔涌如潮。
“吃醋”词，竟比“爱你”更加震撼。
他几乎以为自己有幻听。
言晟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重复道：“吃醋。你和别人上床，吃醋得发疯。那天从杞镇回来，本来想立即告诉你调回来，不走，可是家里没人，你和你包养两个男孩儿在起。看着你和他们做，恨不得干死你。”
最后几个字，已经带上咬牙切齿血腥味。
言晟，眼里渐渐又起雾。
言晟瞳孔微微收，明显有些意外。
他以为自己还是触到言晟霉头，立即改口道：“就是随便问问，你不想回答就算。”
“没有。”言晟手掌向上，揩掉他眉梢失落。
“哦。”他轻轻应声，按捺着胸中诧异，不敢继续往下问。
言晟在他腿上拍两下，“去给你拿。”
睡裤比西裤宽松，这次上药不用再脱下裤子。
言晟揉着他红肿膝
浴室响起哗啦啦声响，季周行呆坐几分钟，才褪下毛巾，拿起衣服。
睡衣是以前，内裤是新，但显然已经过遍水。他换上去，大小正好。
他站在床尾，每想次言晟那声“吃醋”，身体便会过次电。
他捂着太阳穴，晕眩得摇摇欲坠。
言晟回来时，他仍出神地站着，眼神有些呆。
浴缸里水渐凉，季周行却如饮下春药般，浑身灼热难耐。
言晟竟然会为他吃醋？
他缓缓抬起手，将脸埋进手掌。
浑身筋肉充斥着种无法形容情绪，他不住地摇头，低喃道：“怎可能……”
肩背与前胸忽然被扶住，言晟在他耳边说：“水凉，先起来。”
可是言晟却接着话题往下说：“带人来这儿，是故意放出消息。”
他愣，没理解到这句话是什意思。
“因为分手后，你包养很多年轻漂亮男孩儿，……”言晟顿顿，又道：“吃醋，又拉不下面子来找你，所以……”
他睁大眼，脑子嗡嗡直响，难以置信地看着言晟，“你说什？”
言晟摸着他脸，温柔低沉，“说，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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