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抓
抓头发，话不过脑，“这是
照片。”
“是啊。”
“你拿照片当桌面？”
“难道还能拿其他人照片当桌面？”
他惊讶地望着言晟，微张着唇轻轻颤抖，眼中光影闪烁，脸颊上红云掠过眼角，带出
勾起潮春水。
“你拍这种照片干，干什
？”他开始语无伦次，语无伦次里又添上些许结巴，“还当成桌面……这个不，不好看。”
“想拍就拍。”言晟似乎点不尴尬，点开文档翻翻找找，“还有几张，看？”
他抬起眼皮，只觉睫毛根传来阵热辣辣痒。
言晟已经点开单放在个文件夹里照片，共12张，每张都和桌面差不多，摆在起简直可以玩“大家来找茬”和“开心消消乐”。
他尴尬得红脸，半天才挤出句“你拍这多？都是样吧？”
“哦。”他转个身，挤在言晟小腹上，抬起眼皮往上看，“那睡？”
“赶紧。”
其实那个姿势也不舒服，但不知道怎，他很快睡着，醒来时已经是个小时之后。
他脸颊上被蚊子咬个疙瘩，但不怎痒。
言晟见他醒，立即抬腿顶他，还骂句“猪”。
难受，躺着也不太舒服，在沙发上换好几个姿势都觉得不对。
言晟大约是嫌他烦，在他小腿肚上揪下，训道：“你给老实点儿。”
他半撑起身子，狡辩，“没找到舒服姿势。”
言晟顿秒，勾手指，“过来躺这儿。”
“哪儿？”
他紧紧抓着睡裤，手心汗浸透柔软布料。
他听见很多细小入微声音——冰河裂开第道缝，野花撑开第片粉色瓣，小兽
“不样。”言晟滚着鼠标，“你脸上被咬个包，直动来动去，皱眉、努嘴、皱鼻子，每张都不样。”
他耳根烫要命，低下头说：“哦……但是都不好看。”
言晟发出声意味不明笑，“觉得挺好。”
他脑子麻，咕哝道：“拿这个当桌面不太好吧？”
“哪里不好？”
睡着那个小时里发生事，他无所知。
例如他被咬个包，言晟本想起身找花露水给他抹抹，又怕吵醒他，只好舔舔食指，将唾沫涂在红疙瘩上——这是很小时候，大院里位奶奶教给小孩儿们“歪门邪道”。
例如他睡得死沉，言晟直专注地看着他，还给他拍12张照片，其中最丑张被放在电脑桌面上，放就是三年多——即便已经分手，言晟也没有换过，甚至连“换掉”想法都没有。
仿佛他照片，理所应当出现在言晟桌面上。
往事悄然淡去，现实渐次清晰。
“这儿！”
言晟拍着自己腿，“滚过来。”
他眼角勾，赶紧爬过去仰面躺下。
如果不是长1米8几个儿，他简直想在言晟腿上打个滚儿。
言晟扶扶他身子，语气挺严肃，“要睡就好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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