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周行在办公室坐会儿,整理好情绪后继续开会。
他调成静音模式手机不停亮起,无数电话打进来。他挨个扫过,最后将手机丢给徐帆,让帮着接。
直到下午5点以前,整个星寰还显得有条不紊。季周行开完会,有些疲惫地回办公室,正欲再给萧息川打个电话,问问后续处理情况,孰料刚推开门,就被人从侧后方脚踹倒。
那脚带着十分怒气与腿风,毫不收势,几乎将他腿骨生生踹断。
难以招架剧痛忽地窜上,他向前扑倒,两膝跪地时眼前黑,唯
3秒后,姚烨说:“季少,那天夜里来见您人,不,不介意吗?”
空气陡然凝固,季周行身子僵直,脸部线条顿时冷硬下来,半天没吐出个字。
姚烨知道自己说错话,忙不迭地道歉:“少爷,对不起,,多嘴,您别生气……”
他扶住额角,眉间皱出个深邃“川”。
并不觉得生气,就是有些脱力,四肢发麻,手指木得没有知觉,险些握不住手机。
季周行笑着安抚:“都是小事,和你没有关系,就算那天不来片场看你,也能和萧息川搭上。”
姚烨欲言又止,梗会儿才轻声说:“怎会是他呢?”
季周行莞尔,故意说:“怎,吃醋?”
“不是。”姚烨连忙否认,吞吞吐吐问:“季少,您和萧哥是……是真?”
季周行眼角勾,“怎这问?”
往日他在部队里有牵挂,从今往后却再无念想。
他对军人没有好感,因为季长渊,因为奚名,也因为……
他摇摇头,不愿再想起那个名字。
挂断电话,他出会儿神,再打开微博时,“萧息川约会神秘男子”还在热搜榜首位,但他名字,甚至是JZH三个字母都已经无法被搜索到。
他又点开未接列表,打给大舅顾章羡,承认已经与言晟分手。
过好阵,他才自欺欺人道:“那人只是个朋友。”
“朋友”这个温情词突然变得极具讽刺意味。
他与言晟从来不是朋友,以前不是,将来更不是。
他正刀刀将言晟从心脏上剐去,以为早就痛习惯,可突然被旁人提及时,还是会难受得几近窒息。
这天,网络上闹得沸沸扬扬,星寰大楼却并无异常。
“那个……”姚烨越发不安,“季少,说您别生气。”
“生过你气吗?”
“没,没有。”
“那就说吧。”
听筒里传来浅浅深呼吸声,季周行半眯着眼,等待姚烨问题——这家伙主动跟他提问,他倒有几分新奇。
顾章羡日理万机,没工夫管他感情,只问是否需要家里出力摆平。他拒绝,并说春节会带萧息川回家拜年。
给家里汇报完,刚挂断,另个电话又进来。
他看看闪烁名字,浅淡地笑笑。
是姚烨。
这孩子从来不主动找他,三年来头次不因床事打来电话,竟然是因为看到他绯闻,担心又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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