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只要自己不停用心头血祭养,那朵情花就会常开不败。
岂知心头血也有枯竭日。
花开十年,终是败去
落红浸入淤泥,只余池凄然。
他在寒风中朝家走去,发出声微不可闻叹息。
所以喜欢有什用?
人在亮光中,伤口与弱点毫厘尽显,沦为旁人笑柄。
而黑暗却懂得悲悯,懂得怜惜。
墨色是最好伪装,再脆弱人,也能在其中寻到栖身之地。
他闭上眼,悄然掐掉心中那朵用血与泪浇灌情花。
季周行放声大笑,转身道:“留着吧,暂时没有兴趣。”
萧息川将他送至庭院,他朝奥迪扬扬下巴,“不想再看到这辆车。”
“立即处理掉。”
季周行偏过头,“你脸上伤怎办?影帝先生,这脸买过保险吧?”
萧息川说:“春节马上就到,剧组前天放假。这些伤几天就能好,季少不必在意。”
主。”
萧息川眼中掠过暗色狡黠,“听您吩咐。”
他又说:“也许你技术确不错,但很遗憾,不做躺在下面那个。”
萧息川神色微动,很快恢复如常,“季少,床笫之事,您说算。”
季周行挑眉,“你就点儿要求也没有?”
几乎在同时刻,言晟也沉沉叹口气,继而拿起手机,拨出个号码。
几秒后,个沉稳男声传来,“言二少。”
“帮查个人。”
“您说。”
“姓萧,萧息川。”
花瓣坠入黑色淤泥,顷刻间消逝无踪。
他惨然笑,只觉心脏被缠绕根茎挖走角。
世上情花,皆由两个人感情浇灌。
唯有他人,倔强而无知地用自己心头血为养分,心尖肉作土壤,不曾落下眼泪作甘霖。
十年前花苞绽放,他便以为单凭个人努力,也足以维持段爱情。
罕见冬雷从天边滚过,阴云遮住冬阳,层层叠叠,压抑而绝望。
季周行扬起头,找不到丝亮光。
他生来喜欢明亮事物,而这望不到尽头黑云似乎已经抽走他生命中所有光辉。
可是这又有什关系呢?
所谓喜欢,在别人眼中廉价到挥手可弃。
“说,您只要保持您骄傲就好。”萧息川眯眯眼,笑容和煦,“至于上面还是下面,您在清醒状态下,乐意怎来就怎来。往后你相处时间渐长,您如果想再尝尝昨晚滋味,定竭尽全力讨您欢欣。”
季周行虚着眼,“你还真是贱。你粉丝知道你背地下是什样子吗?”
萧息川稍低头,“他们想看到,比如洁身自好、敬业努力、天赋卓越、优雅温润,都让他们看到。那些他们不愿意看到,何必展露出来惹人嫌弃?”
季周行又将他打量番,冷漠地说:“如果现在要干你……”
“会问您想要什体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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