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周行坐起来，眉头微拧，若有所思。
姚烨继续道：“季少，您是
个好金主。”
季周行被这句话逗乐
，“给
发
他脱下外套，靠在躺椅上，只说：“你陪坐会儿。”
姚烨端来个皮质矮凳，不敢靠得太近，安静地坐在旁，副等候吩咐
乖巧模样。
季周行闭着眼，右手捂着额头，沉着嗓音问：“现在手上还有多少工作？”
姚烨低眉顺目，“吕哥刚给接两个剧本，正在拍综艺也有两个，下张唱片在筹备中，还有七个广告代言。”
“不错。”季周行撑起身来，半眯着眼看他，那眼神说不上冷漠，却有种拒人千里疏离，“你满意吗？觉得值吗？”
这走，也许就不会再回来。
季周行推开套房门时，姚烨正趴在地上，熟练地做扩张，见他来，立即膝行而去，讨好地环住他腿，脸埋在他腿间轻轻蹭。
他没有做爱心思，面对个长相无可挑剔裸身美人，竟然半点欲望都没有。
若是以往，他兴致不浓时多半会脚将小情儿踹开。但今天不同，此时他看着姚烨，心中竟然生出细微怜悯。
他并不比这个用身体换前程人高贵。
第次叫他“宝贝”时模样，却记不清言晟上次叫他“宝贝”是什
时候事。
风雪与夜色敲打在落地窗上，如当年。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捱过最初眩晕后，跌跌撞撞地走向浴室。
热水漫过嘴唇，漫过鼻翼，最后连眼睛也淹没时，他轻轻抱住胸口，觉得就这死去也好。
然而死亡般寂静之中，那个和他般大小男孩揉着他头发，幼稚又凶巴巴地说：“宝贝，你乖些，走。”
姚烨指尖抖下，不知道他突然说这话是什意思。
他勉强地笑笑，摆手道：“不用紧张，随便说说就行。”
姚烨犹豫会儿，认真地看着他，坦诚道：“季少，您是问卖身卖得值不值，结果是否满意，是吗？”
他点下眼皮。
姚烨眼中静谧突然凝聚成湾生动光，“值。”
相反，他比姚烨更加可怜，更加卑微。
姚烨付出身体与尊严，换来是光芒万丈星途。
而他付出生命外所有，换回是颗凉透心。
他幽幽地看着姚烨，抬手将对方扶起来，疲惫地说：“把衣服穿上。”
姚烨眼中掠过丝惊讶，很快照做，裹着白色睡袍站在他面前，有些忐忑地问：“季少，您今天……不需要……”
他突然从水中坐起来，大睁着双泛红眼睛，急促地喘息，胸口大幅度起伏，抓着浴缸沿手泛出青白色骨节。
几分钟后，他长长地出口气，抹掉脸上水，苦笑着自言自语——
“季周行，你看，他又救你次。”
回到卧室时，姚烨短信又来，还是与以前样，问晚上需不需要作陪。
他再次将弘叔玲嫂等人赶回顾氏老宅，换身衣服，驱车前往寒庐。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