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昀：“时间。”
陆西嘉：“……这个月
第
个周四。”
陆昀收回视线，对着耳机语速快而清晰地将所有信息汇总起来，“找个车祸住院十五岁孩子，可能至今昏迷不醒，也有可能已经去世。时间是——”他声音微顿，“入院时间是陆西嘉出车祸前天。”
陆西嘉在旁边听得怔
怔，倒是将他出车祸时间记得很清楚。
陆西嘉气早就消大半，憋半天只等着陆昀先开口找自己说话。这会儿想也不想便道：“你去哪家
就去哪家。”
陆昀眼眸微微眯起，“你倒是很清楚要去哪家医院。”
陆西嘉身形滞，后知后觉地开始挽救，委屈巴巴地睁着眼睛说瞎话：“地宝也不知道地宝要去哪家医院，说不定……”他演技娴熟地小声哼哼，“说不定地宝身体现在不在医院里，而是已经在骨灰盒里装着。”
裹着层奶声奶气声线外壳，那声音听上去，别提有多可怜巴巴。
陆昀脸上神色渐缓，微微沉下声音教训道：“你如果早点坦白你目，也不会拖到现在。”
他下意识地想将真实年龄脱口而出，却在瞥见陆昀面上显露出来若有所思时，直觉这样有些不妥，开口时语气也跟着弱几分：“……15岁。”
后者屈起修长手指，边不紧不慢地在方向盘上敲打，边不动声色地挑起眉尖来：“15岁？”
“怎、怎
，看起来不像吗？”陆西嘉被他弄得无故有几分紧张起来，暗中揣测莫不是隔着扫地机器人外壳，陆昀也能准确无误地摸清自己真实年龄。
这样玄幻事情，除所谓亲兄弟之间心灵感应，还能用什来解释？想到这里时，陆西嘉心中不安又褪去几分，取而代之是缓缓漫上心头期待心情。
陆昀：“当然不像。”
他伸出手指从旁边手机屏幕上划过，给助理拨过去个电话，言简意赅地吩咐道：“先从陆家手里医院查起，帮查下各大医院住院部登记信息，找个十五岁孩子。”
陆西嘉目瞪口呆地回过头来，还没来得及说上什阻止话，陆昀视线便毫不拖泥带水地朝着副驾驶方向扫落下来，“什事故？”
陆西嘉傻愣愣地啊声。
“啊什啊？”陆昀放慢语速提醒遍：“怎出事？”
陆西嘉：“……车祸。”
陆西嘉猛地扬起脑袋来，目光专注地落在陆昀那张深邃英俊脸上。
后者停下敲击方向盘动作，不容置疑地陈述道：“你看起来只有5岁。”
陆西嘉：“……”
他气哼哼背过身去不再看陆昀，错过对方在踩下油门前秒，眼底转瞬即逝清浅笑意。
银色跑车从地下车库里驶出来，融入下班巨大车流中。等红灯过去间隙里，陆昀瞥眼副驾驶上斜靠在椅背上，故意将黑漆漆底盘对着自己扫地机器人，压下心底淡淡好笑，“市里这多家医院，你还没有告诉你想去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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