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遇安笑，“让你
个人睡，你还不乐意啊？”
明恕跑出来，在萧遇安跟前蹲着。他上学期和杜皓他们起去烫
头发，金黄金黄
，特酷，被老师批评也没染回来，倒是来首都之前老老实实去弄成黑发。
托尼老师给他做护理，他现在头发特别顺，黑得发亮，仰着头看人时有种和平时不样乖巧。
“哥，就挤挤吧。你那屋有空调，挤也挤不热，
想跟你聊天。”
萧遇安不知道他折腾过头发，抬手揉两下，“白天还不够你聊？”
这是夏天，打赤脚没什
，萧遇安没坚持，但押着明恕去洗手。
明恕是故意。
在学校他可爱干净，身上随时带着湿巾和免洗洗手液，在外面晃大半天回家第件事定是洗手，但他要自己去洗，哥就不会来唠叨他。
他就稀罕哥唠叨他、管着他。有时他觉得自己这样说不定是有什毛病，但再想，有毛病那也是快乐毛病。
他不想好。
明恕心里揣着那点见不得人事儿，听哥家里有人，就咯噔下，咯噔完看哥那眼神，才知道被骗，马上拖着行李箱撵上去，“哥，你逗玩呢！”
萧遇安心想，这不赶着来招逗？
明恕第次来哥哥从家里独立出去之后住处，打从进电梯就按捺不住新奇，往门口站，那更是两眼贼亮，鞋还没来得及换就说：“哥，你喷啥空气清新剂？”
“阳台上有几盆薄荷和茉莉。”萧遇安提前整理过屋子，给明恕准备拖鞋，是蓝色卡通牛牛。
地板干净，明恕打着赤脚就往里跑。
“白天和晚上聊天是两种风格。”明恕有道理得很，“晚上有氛围，能聊白天不好聊东西。”
萧遇安没答应，但也没立即拒绝。虽然这几年明恕没跟在他后面当尾巴根儿
萧遇安这套公寓不大，室厅，客厅外有个阳台，个人住着正好，多个人就显得挤。明恕现在是大高个儿，各个房间窜来窜去，萧遇安就老觉得有条影子在跟前晃。
明恕先在阳台上欣赏下薄荷和茉莉，然后又冲进卧室，大着嗓门儿喊：“哥！你这床不够大啊！”
萧遇安那是单人床，挤两个人不是不行，但够呛，他们都太高。明恕来之前，萧遇安就计划好，让明恕睡床，他睡沙发。
“放心，这回不让你打地铺。”萧遇安想起大二暑假回家时事，明恕赖着不走，非要在他房间打地铺，他也没纵容明恕，让明恕上床来。这回好歹客厅还有个沙发，凑合下，谁都不睡地上。
明恕探半个身子出来，“哥，挤挤呗。”
萧遇安踢脚拖鞋，“回来把鞋穿上。”
“不穿！”明恕点儿不客气，“哥，你那拖鞋是给小孩儿穿。”
萧遇安看看，自己脚上是正常成人拖鞋，灰色，没多余装饰，衬托得明恕那双是有些好笑。
但明恕在他这儿就是个孩子。
“马上就18岁！”明恕说：“不穿那种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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