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遇安当然没睡,但明恕刚才问题让他无法平静地作答。
倒不是因为那道伤疤本身,而是伤疤承载重量。
他还不能平静地谈起那场战斗,还有前辈残缺身体。
所以他没有回答,在黑暗里轻轻闭上眼。
明恕这个年纪,想象不出真实任务,以为哥哥真睡着,便悄悄躺回席子上,小毯子掀,也睡。
辈对他们说:“是把你们带过来,就定会把你们安全地送回去。会儿听指令,都不要含糊!”
“是!”
子弹在空气里撕开道道火光,他们且战且避,硬是坚持到救援赶到刻。
直到攀上直升机,他才赶到后腰钻心地痛,摸,满手血。
队友将他背上衣料剪开,做紧急处理,幸运是,子弹只是擦着后腰飞过,皮肉崩裂,没有伤及骨头和内脏。
听见明恕呼吸变得平稳,萧遇安翻个身,借着外面照进来光,将被掀开小毯子重新搭在明恕肚子上。
明恕上学期健康教育课,该知道都知道,但知道是回事,知道还好奇是另回事。
他很早就醒,今天他要做件大事——偷偷看看哥哥早上是啥样。
不过哥哥朝里睡着,不方便他观察。他做贼样靠近,却瞧见哥哥露在外面截腰上,有道难看伤疤。
回去后他直待在医院养伤,半月后才听说当时护着他们前辈受重伤,人救回来,但是身子也残。
这近距离面对死亡和伤痛,于他而言是第次。
而这只是最普通任务,今后还有更多更危险任务等待他去执行。
腰上伤已经好,但疤还在。他有时洗澡时会摸到,和旁边皮肤相比,疤是硬,指腹上茧也是硬,它们贴在起,摩擦起来粗粝又分明。
“哥?”明恕半天没等到回应,从席子上坐起来,趴在哥哥床边,“哥,你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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