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遇安觉得自己把小孩儿逗狠,这不行,再接着逗就是欺负人。他重新拿出支薄荷冰,剥包装袋,递给明恕,“刚才那支你拿半天,都要化,吃这支。”
要不怎说几岁孩子跟狗狗样呢,明恕眼睛下子就亮,装亮闪闪开心,抿口薄荷冰,冲萧遇安乐,“谢谢哥哥!”
吃个冰都这开心。萧遇安给自己也拿支,也是薄荷冰。他其实不怎吃薄荷冰,更喜欢白冰糕。白冰糕倒也不是白开水冻冰糕,那是冰块儿,白冰糕只是甜味最轻,白色半透明块,不像薄荷冰那样味儿冲。
哥俩坐在厨房矮凳上吃冰,外面蝉叫,萧锦程也叫,明恕边吃边向外面张望,吃得没萧遇安快。薄荷冰会儿就化,萧遇安吃完时看见明恕沾手薄荷水,蓝绿蓝绿,没纸擦,就低着头舔。萧遇安刚还觉得有个弟弟不错,这又嫌弃上,小孩儿怎这不爱干净?
“过来。”萧遇安指指水池,“洗手。”
萧遇安向来不爱吃火炬,嫌火炬太腻,冰箱里火炬都是萧锦程吃。明恕将火炬拿给他,他手心被冰下,接着就听见明恕那句“弟弟吃薄荷冰”。
说这话时明恕是仰着头,眼睛睁得很圆,有几分讨好意思。明恕确是弟弟,和萧锦程待块儿也只能当弟弟,但他没想到明恕会自称弟弟,还说得挺自然。
萧遇安不禁笑声,逗道:“你刚才叫自己什?”
明恕想想,“弟弟?”
他其实不是故意这说,只是叫萧遇安哥哥,下面就下意识接个弟弟,他想当萧家小孩儿太久,这回终于被萧遇安领进门,可不是圆他当萧家弟弟愿望吗?
明恕比同龄孩子敏感很多,看出萧遇安烦他,连忙跑到水池边。
他也不是生来就敏感,别小孩天到晚在外面疯玩,也没精力琢磨事儿,他没个玩伴,连谁打架赢谁打架输都只能和自己赌着玩,没事就瞎琢磨爸妈为什不来看自己,爷爷奶奶为什不喜欢自己,琢磨久心思就细。
萧遇安那点嫌弃几乎没有表现出来,就随随便便句,他就咂摸出意思来。可水池太高,他洗不。家里水池也高,但他有个专门踩小板
可萧遇安这问起来,他又害起臊来。明明还不是弟弟呢,萧遇安都还没有说他是弟弟,他怎自个儿就叫上。
想明白这个理,明恕就红脸,头低下去,手指在薄荷冰包装纸上划拉,不说话。
天气太热,就会儿工夫,包装纸上已经覆上大片冰水。萧遇安越看明恕越觉得好玩儿,搁以前他可没发现有个弟弟是件这好玩儿事。他将薄荷冰从明恕手中拿走,和火炬起放回冰箱。明恕马上抬起头,轻呼声,眼巴巴地看着冰箱,舍不得薄荷冰,手都伸出去,却又缩回来,不好意思拿。
萧遇安说:“你以为不让你吃?”
明恕眨巴着眼,哼哼唧唧,半天也没蹦出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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