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句话出口皇帝眼睛微微眯起来幽深目光很自然地掠过范闲肩头向着东南方向那大片连绵叠嶂宫殿群望去。那片本应热闹寒宫今日在雪中寂清无比并没有什太突兀声音响起也没有什异动生然而皇帝陛下却是心头微动知道那处出问题因为范闲今天竟然单身入宫求碧血涂地快意恩仇自然早就准备安排后路展现资格筹码展示。
若天下是盘棋摆在这对父子二人身间棋盘便是七路疆土三方势力无数州郡棋子就是亿万百姓无尽财富民心世情。而范闲今日所作所为除却悍勇二字之外却是想将这棋盘从天下间收回来变成此时双脚所站皇宫寒土将那些棋子也剔除出棋盘只余自己与庆帝二人这便是他狠厉绝决对自己狠对陛下绝决。
可要让皇帝陛下弃天下棋盘要保证那些棋子安危范闲必须有足够筹码可以说服对方甚至包括贺宗纬之死在内若范闲没有拿出足够杀伤力
不自禁地微佝着身或是低着头而今日范闲挺直腰杆站立。皇帝才现原来自己这个儿子早已和自己同高。
股慑人寒意与威压从这个穿着明黄龙袍地男子身上散出来将范闲焊在残雪草地之上这股气势并不是刻意散出。而只是随心境情绪变化而动。无比雄浑实质借势而露竟是要影响周遭环境。
范闲面色不变平缓而认真地呼吸着雪花里空气他们父子二人谈这久都很清楚这刻终究是要来此时贺宗纬地事情解决自然轮到他们二人之间事情。
“朕很好奇你单身入宫面对朕究竟有何凭侍。”皇帝面容平静。十分自然地微微仰着充满股讥讽与不屑。
“根本就没有什凭恃啊。”范闲缓缓地闭上眼睛沉默片刻后深吸口气勇敢地睁开双眼。直视着面前这位深不可测君王。用种平淡到有些麻木地口吻轻声说道:“……只是想与陛下公平战。”
公平战!公平战?皇帝微微怔后竟是难以自抑地笑起来笑声浑厚深远。满是荒谬意味在这深冬皇宫里回荡着不知惊醒冻土下多少冬眠小生灵。
皇帝陛下眼睛微眯清矍眼角闪出丝怪异笑意声音微沙说道:“你哪有资格要朕索要什公平。”
是啊在皇帝陛下面前范闲有什资格要求公平呢?他妹妹还在宫里他地家人还在京里他下属们虽然今天好好地放肆把但其实在皇帝眼中依然只是群翻不起波浪蝼蚁。正因为皇帝陛下自信强大所以才根本不将今天京都里动荡看在眼中只要他愿意他可以轻轻松松地调集军队凭借着手中掌控地天下之权将范闲压地死死丝都无法动弹。
公平战四字何其狂妄何其悍勇……却又何其幼稚天家皇宫并不是草莽江湖你要战君不屑与你战你又如何?
范闲表情纹丝不变平静而坚毅地回视着陛下地目光字句说道:“资格在于实力快意求死实力想自己还有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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