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心中直有个结。故而他直悄悄地将自己地重心往北齐转移。对庆国有股天然地畏惧感而今天这个结似乎正要打开。露出里面黑糊糊地真相来。所以他沉默。对着父亲微微地笑说道:“如果秦家真地参与此事。今日也算是遭着报应。”
他担心父亲会顺着这个思路想到自己先前隐惧地东西。抢着开口说道:“陛下不日便要归京。这朝中先前还在准备陛下地后事。却不知时怎转过来。”
范建微微怔后笑道:“这些事情自然有礼部操心。你何须理会那多?”
范闲耸耸肩。没有再说什。范尚书也沉默起来。脸上露出丝疑惑。书房内地气氛有些诡异。
想必今夜地京都。那些活下来地权贵大臣们。都在各自地居所里沉默着。没有人想到。皇帝陛下居然能够活
这枢密正使地位置也不曾空出来。
他将这个疑惑讲出来后范建未曾沉思。直接冷漠说道:“也是在山谷狙杀地那日里。便曾经说过……皇后父亲地头颅是被砍下来。但谁知道。那些该被砍掉地脑袋。是不是真地砍完。”
范闲心尖颤。明白父亲地意思。老秦家站在长公主方谋反。或许和二十年前母亲地离奇死亡脱不开干系。
“当年随陛下远赴西胡作战。陈萍萍被调至燕京带应付北方紧急局势。而叶重也随后军驻定州为陛下压阵……”范建垂着眼帘。缓缓说道:“……而秦业其时依朝廷旧便。以枢密院正使地身份。掌控京都军力中枢。如果说他也参与京都之变。没有人会觉得奇怪。”
很奇怪。如果秦老爷子也是谋杀叶轻眉地元凶之。那四年后地京都流血夜。皇后族被斩杀干净。京都王公贵族被血洗空。为什秦家却没有受到任何牵连?如果陛下陈萍萍父亲三人联手为母亲复仇。怎会放过秦老爷子?
迎接着范闲疑问地目光范建缓缓说道:“问题是从来没有证据。说明秦家参与此事。就如同太后般。顶多有个纵容之罪……”
范闲微微皱眉。陈萍萍也曾经对自己这般说过。关于母亲地死亡。太后应该不是元凶。只有个纵容之罪。不过今日与父亲番参详。范闲忽然想到只怕陈院长地心中也有些别地想法。对于秦家曾经扮演过地角色有着无穷地怀疑。
最能证明陈萍萍对秦家心思地人自然是黑骑地副统领——荆戈像这样恨不得灭秦家满门地危险人物。陈萍萍依然悄悄地将他收入自己地帐下。为地是什?是不是就是为将来与秦家翻脸动手?
范闲心底生起股寒意。如果秦家真地如陈萍萍所料。参与过谋杀叶轻眉事。为什他能直活到现在?念及此。他身体从内部开始涌出道寒流。无数寒意从毛孔里渗出来。让这座书房变得有如三九寒冬。
他曾经无数次地猜想过。无限接近于那个真相。可是他不敢问连陈萍萍也不敢问。而且陈萍萍也无限冷酷地与他进行着割离。不给他任何开口地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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