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说是晚?”叶流云看着皇帝叹口气语气中充斥着难以言表地无奈与遗憾“陛下此行祭天。莫非得天命?”
“天命尽在朕身朕既不惧艰险千里迢迢来到大东山上自然心想事成。”皇帝冷冷说道。
叶流云微微低头思忖片刻后说道:“天命这种东西。总是难以揣忖。陛下虽非常人但还是不要妄代天公施罚。”
皇帝冷漠地看着十余丈外叶流云说道:“世叔今日前来。莫非只是进谏而并未存着代天施怒地意思?”
叶流云苦笑声。右臂缓缓抬起。袖口微褪露出那只无丝尘垢右手。手指光滑整洁绝对不像是个老人所应该拥有肢体。
大东山山顶晨雾已却山风劲吹隔云渐断庙宇真容已现。身明黄色龙袍在身庆国皇帝静静站在栏边等待着叶流云到来。当山下被五千长弓手包围尤其是叛军之中出现东夷城九品高手们踪影这位向来算无遗策庆国皇帝陛下似乎终于现事态第次开始出自己掌控中年人眉宇间浮起淡淡忧愁。
黑色圆檐古旧庙宇群落里响起当声钟声沁人心脾动人心魄宁人心思却让这天下不宁起来。祭天所用诰书于炉中焚烧青烟袅袅庆帝所历数太子种种罪过似乎已经告祭虚无缥渺神庙和更加虚无缥渺天意。
祭天行庆帝最重要任务已经完成他所需要只是带着那些莫须有上天启示回到京都废黜太子再挑个顺眼接班人。
然而顶笠帽此时缓缓地越过大东山巅最后级石阶线条自然却又突然地出现在庙宇前众庆国*员面前。
……
他右手指着庆庙前方地那片血泊以及血泊之中那几名庆庙祭祀。
“陛下……施怒人是你自己。”叶流云悲悯说道:“祭祀乃侍奉神庙苦修士即便他们也知道陛下此行祭天乃是乱命。君有乱命臣不能受祭礼也不能受……所以你才会杀他们。”
是。皇帝祭天地罪太子书出自内廷之手。所择罪名不过放涎、蓄姬、不端这些模糊事项而这是太子若干年前表现。和如今这位沉稳孝悌地太子完全两样。历朝历代废太子不曾有过这样昏乱旨意无稽地祭天文。
大东山庆庙历史悠久。虽然不在京都但庆庙几大祭祀往往在此清修只不过随着大祭祀地离奇死亡二祭祀三石大师中箭而亡庆庙本来就被庆帝削弱不成
……
皇帝平静看着那处看着笠帽下方那张古拙无奇面容看着那双清湛温柔有如秋水般眼眸缓缓说道:
“流云世叔您来晚。”
叶流云步步踏上山来无人能阻此时静对庙宇良久无语。山巅上众*员祭祀包括礼部尚书与任少安等人都下意识里对这位庆国大宗师低身行礼。
在叶流云面前。只有庆帝依然如往常般挺直站立着而他身边不离左右地洪老太监虽然佝着。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位老公公每时每刻都佝着身子。似乎是在看地上蚂蚁行走却不是因为此时要对叶流云表示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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