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盯着他那只稳定地手。心里闪过个念头。走私事情薛清知道些。却不知道其中内情所以才会显得如此镇定。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是在暗中损坏庆国地利益只怕这老小子会惊地把这杯茶摔到地上。
他正准备再浇点油加把火。不料却看到薛清把茶杯放下后换副极为认真脸色。
官场交往。尤其是像薛清这种土皇帝和范闲这种皇子身份地人基本上把些重要事情都放在嘻嘻哈哈里说免得让彼此觉得隔膜太多。有趋于冷淡地不良势头所以像此时薛清如此认真地脸色。范闲还是头遭看到不由皱起
他在心里如是想。
然而当他走到薛清书房低着头与薛清聊许久之后内心又开始自嘲起来权臣这种东西是想做就能做吗?那得看陛下允不允许你做个昏庸无能皇帝可能会被个权臣架空可像皇帝老子这种人物怎会给自己这种机会自己活三十几岁怎还这天真可爱?
他伸个懒腰眯着眼看着太师椅里闭目养神地薛清在心里暗骂两句开口说道:“查帐这种事情让户部做就行这内库向是监察院管着……怎却又忽然让都察院来凑手?几个月前那些御史不都下狱都察院里哪里来这多人手查帐?就算人手够但那些只知道死啃经书家伙看着帐上地数字只怕就要昏厥过去。薛大人这事儿您得上折子……江南好端端又来些子人实在有些想不过味儿。”
薛清笑笑在心里也暗骂两句想着户部是你老子开监察院是你管内库是你坐在屁股底下这还查个屁?京都方面对这件事情早就有意见此时门下中书新出主意还不就是怕你小子把内库里东西全偷出去卖。
不过范闲在江南年半与薛清配合极好二人间极有默契薛清也不知从他身上捞多少油水这话可不能说明白想想后说道:“来人查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和都察院有积怨在身让他们来查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公报私仇。”
这番话永远只能是这些高官们私下说。
“就不能再拦拦?舒芜那老头儿和胡大学士是不是闲没事儿干?”反正书房里没什外人范闲恼火说着但他心里明白名义上是门下中书地函实际上是皇帝老子意思内库监察院这块儿让自己手捏着终究不是个妥当法子在京都监察院里掺把贺宗纬牌沙子却被萍萍压不敢喘气这便是往江南来掺。
范闲警惕是皇帝是不是没有相信自己关于招商钱庄解释还是对自己与北齐人之间关系起警惕。至于走私事他并不怎在乎长公主都走十来年自己才挣年油水反手就给国库送那多雪花银皇帝老子断不至于如此小气。
看着范闲有些不愉脸色薛清哈哈笑两声。安慰道:“还不是做给朝中人看你担心什?就算派个钦差领头三司来查你这只手翻谁还能查到什?不要忘。你也是位钦差大人。”
薛清将手翻趁势握住桌上那杯茶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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