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顿顿后说道:“末十那天,大殿下王府开门迎客,也要去。”
“末十儿?”范思辙抿抿嘴,嘻嘻笑着说道:“哥,那可是大日子,看来大皇子真是很看重你啊……居然挑这天请你。”
范闲冷笑声:“只
这是范闲入京三年来,第次完全独自人谋划件事情,没有老头子们帮忙,没有言冰云谋划,但他依然可以运用监察院庞大情报系统和积年累月保存下来巨大宗卷资源,开始从皇宫外面,往皇宫里面伸去阴谋触角。
压力很大,但他必须学会承受这种压力,在筹备此事过程当中,他不是没有考虑过和父亲还有陈萍萍说出实情,只是这两位长辈心思实在难以琢磨,谁也不知道他们对陛下忠诚到哪种程度,更不清楚这样个肯定会让皇族大乱阴谋,会不会被两位长辈因为某种原因强行压制下来。
所以他选择个人在黑夜里前行。
监察院情报源源不断地送到他书房中,为防止引起有心人侧目,范闲用名义很巧妙,所小心触碰,也只是外围消息,然后转几道手,送往城中那个偏僻安静小院中。
他不敢在书房里沉默太久,从而露出些许痕迹,还是如往常样孝顺着父亲,在圆中逍遥着,中途还去任少安府上做次客,只是今年辛其物并没有如往年那般邀请他。
范闲心里明白,辛其物毕竟是太子近人,在这种当口儿,在太子渐渐从沉默中醒来,用自己良好表现表演瞒过宫里所有人当口儿,辛其物肯定受到东宫示意,不再试图拉拢自己,只是这种转变也不显得突然。辛其物寻个不错借口,并且还亲自上府送上份厚礼。
数日之后,范闲终于将这件事情头尾想比较清楚,在脑子里过遍计划后,站在事后调查者立场上,用慎目光审视着脑中那些线索,确认皇族由上至下调查,很难将洪竹扯进去,更牵连不到自己身上,这才稍微觉得轻松些。
大年初七,被闷在府中闷坏范思辙缠着自家哥哥要出去逛逛。范闲瞪眼驳回去:“你当你还是范府二少爷?现在是院里在瞒着你行踪……但肯定宫里早清楚你在哪里……现在刑部没人来捉你,是宫里给父亲和这个哥哥面子,你这腆着张胖脸出去招摇,宫里脸面往哪儿搁?马上就会有人来逮你!”
范思辙愣,心想哥哥今儿说话怎这般刻薄,但他这年里在北齐做事,依旧保留当年经商阴险天才,又脱些许浮夸之气,马上看出来兄长有心事,心情比较沉重,小意说道:“哥,出什事儿?世人,两兄弟,有啥话说出来,看能不能帮你?”
范闲忽然想到随着思辙南下那几名北齐高手,如今被安排在城外田庄里,心头微动,但马上抛去那些想法。连陈院长和父亲他都不敢惊动,更何况自己这个宝贝弟弟,只是被思辙瞧出心事,总要有个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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