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冰云似乎很不适应范闲盯着自己办公,半晌后合上卷宗。抬起头来说道:“虽然说二皇子在朝中势力被你拔光,但想提醒大人您点。”
“什事?”
“你只是确去二皇子身边枝叶。”言冰云平静说道:“他身下最粗壮地那棵树,你斧子并没有能够砍进去。”
范闲知道言冰云说是叶家,那个远在定州牧马,但五天可至京都,家中供奉着位大宗师叶家。自从二皇子与叶灵儿成亲之后,毫无疑问,二皇子地靠山除长公主之外,更多叶家这棵参天大树。
此次京都夜袭计划,只是将二皇子在朝中中坚*员和随身武力清除干净。却没有对叶家造成任何损失。只要叶家仍然坚立于定州,二皇子便没有经受真正损害。
范闲沉默很久,终于还是打消让言冰云布置此事念头,方面是他要保证洪竹安全,另方面就是,他清楚小言公子这张冷漠外表下对于庆国朝廷忠诚,这种险,断然不能随便冒。
他看着言冰云并不怎健康面色,皱皱眉头,回身将手指头搭在言冰云腕间,顿顿。
言冰云心头微微吃惊,脸上却依然是冰霜片,没有丝毫反应。
“身体怎差成这样?”范闲皱眉说道:“听说你这几天都没有回府?”
言冰云随手整理着桌上卷宗,应道:“天牢里关着三十几名京官,天天都有人上大理寺喊冤,又急着把所事事情整理清楚,两边逼,哪里还有时间出这院子。”
范闲叹口气,有些无奈。他本来是指望用山谷狙杀时缴获三座城弩,把叶家也拖进水里,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北齐小皇帝国书私信,遥自万里之外问候。却逼得南庆朝廷就此中断调查,让范闲想去栽赃叶家也没有办法。
“叶家事情以后再说吧。”
言冰云看他眼,皱眉说道:“二殿下根基在叶家。不过正因为如此,他如今对于长公主依赖程度就降低……
这位范闲最倚靠地头脑,话有不尽之意,深入范闲之心,他无来由地心中震,联想到今天得知那个绝密消息,开始嗅到丝不样气味——不论长公主当年明着扶持太子,还是暗中支持二皇子,那位疯狂而厉害地女人
范闲注意到密室内片整洁,包括那张大木桌上卷宗也是分门别类,摆放极为整齐,不由笑起来:“这间房子比院长在时候还要清爽些,看来你确实挺习惯做这个行当。”
言冰云也觉着有些乏困,伸着两只指头用力地捏揉着眉心皮肤,直将那片白皙全捏成红色,才让他精神恢复些。
“回去吧。”范闲看着这幕直是摇头。
言冰云没有理会他,又取出封卷宗开始细细审看,头微微低着,轻声说道:“你要打二皇子,打这多人,总要人处理。你和院长大人都爱偷懒,可是监察院总不能靠群懒人撑着。”
范闲听出丝埋怨味道,反而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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