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老爷子求情去!”李弘成已经快要被关疯,此时好不容易
沉默片刻,范闲想想,把这几张纸收入怀中,想来靖王爷也需要这种解脱。他站起身来,脸上挂着恬静笑容,走出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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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爷不在书房外,这王府范闲已经来过许多次,也不需要丫环带路,负着双手,摇啊摇着,便到排大房外面,这排房间拢成个独立小院,院门上却挂着把大大铜锁。
范闲看着这把锁忍不住笑起来,走上台阶大力叩门,喊道:“再不来开门,就走啊。”
“别走!别走!”
艺讲习,心里却在想着靖王爷先前说话,其实他能隐约捕捉到靖王心思,那抹青涩地,苦涩,不能言诸于口,却铭记终生心思。
当位少年初始萌动,身旁多位温柔、美丽、无所不能、无所不包容姐姐时,难免会有这样场故事生。
自己重生到这个世上时,已经是个成熟地灵魂,但在前世,何尝没有过这样经历,所有男子,谁没有过这样地经历?只不过正常世人们,在成长之后,总会有真正甜美果实,填补进自己精神世界。
而靖王正常成长经历,很明显被庆国大历史从中打断,叶家夕覆灭,靖王却不能怒,无处怒,故而早生华,身影微佝,只敬田圆不敬宫廷。
范闲手指翻动着微微黄书页,忽然手指头僵硬下。
院内传来连串急促呼喊之声,有人急跑过来,大木门出碰声,想秘是那人撞在门上,由此可以想见此人急迫。
大门开道小缝,范闲眯着眼睛往里面看去,不由吓跳,现对面也有只眼睛在往外面看着,而那人眼角明显有几块眼屎,头也是胡乱系着,看着憔悴不堪。
“见鬼!”范闲啐口。
“你才是鬼!”被关在房内靖王世子李弘成破口大骂道:“还不赶紧把捞出来!”
范闲看着他也着实可怜,忍不住叹口气,只是口气没有叹完,便又笑起来。骂道:“王爷禁你足,怎捞你?”
他看到几张薄纸,夹在厚厚书中,心头动,快地向后翻着,又翻出几张薄纸。
纸上地笔迹很陌生,又很熟悉,书写人毛笔明显用不够好,笔画直直愣愣,就像是火柴棍在搭积木。
纸上内容,也并不出乎范闲预料,上面记录着某人对某人某些建议,比如监察院,比如商贾事,还有几张便条,是说今天想吃什,明天大家打算到哪里去玩……
范闲笑起来,对着那几张纸自言自语道:“你写别东西,大概都被这天下人烧尽,没想到当年小男生还留几张下来。”
他偏偏头,又说道:“不过你字写真没有写好,而且尽在气力放在大处,却不放在小处,毛笔用不惯,就用鹅毛笔好,对,在内库那边做个小坊,专门做铅笔,在这些事情上,比你要聪明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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