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范闲说道:“陛下至少还能活二十几年。用个不可知将来危险,换取二十几年太青,或者说二十几年陛下信任,这个买卖,是很划算。”
“而且不能暧昧,必须斩钉截铁地表现自己态度与心志,哪怕是站在老三身后,也不足以说服很多人。”
范闲揉着自己
范闲平静说道:“其实原因很简单,只有两个。,从来都是把自己看成范闲,是奶奶从小养大,不会再接受任何别姓氏,归宗祭祖,直愿意,所以去做。”
林婉儿温柔地靠在他臂膀上,觉得他体息很温和纯净。
“第二,不论是在江南亮明支持老三,还是在京都里大杀四方,以至于今天认祖归宗,都是在明志。”范闲低头,看婉儿圆润脸蛋儿眼,温和说道:“澹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要想致远,就必须明志。”
“明什志?明志给谁看?”
范闲沉默,想到皇宫里与皇帝那番对话,澹泊公啊澹泊公……
很骄傲,并不是不想让他回来,只是他不想回来……姓范也好,当年你和亦德曾经以兄妹相称,就算随母姓吧。”
阵寒冬微风穿楼而入,掀得那张画微微飘动,画中黄衫女子清丽面容稍扭曲,便像是唇角泛起丝嘲讽笑容,似乎是嘲笑皇帝说出来话,只怕连他自己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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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下午,范闲坐在前往靖王府马车上,这是许多年来,范府与靖王府之间老规矩,年后总要择日两府人聚在起热闹下,范闲离开澹州三年,也早习惯自家与靖王府之间古怪亲密关系。
虽说弘成很凄惨被禁足年,这是范闲弄出来好手笔,但范闲也清楚,这实际上是靖王爷狠手决断,防止自家王府被拖入夺嫡事,两边府上并没因为子侄辈那些战争而影响到感情。
“不想当皇帝。”他平静说道:“当然是给陛下看。”
林婉儿担忧地看他眼,虽然没有说什,但范闲知道姑娘家早就已经看到将来,自己有可能面临,甚至是范府有可能面临灭顶之灾。
“逆流而上,不进则退,船倾人亡,这个道理是懂。”范闲微微偏头,“似乎所有形势都逼着自己应该去争争,可是皇上却警告,只好不争。”
他笑着说道:“顺流而下,终究还是舒服些,这天底下没有几个怕人物,可是对你舅舅,那个便宜老子,还是有些害怕。”
林婉儿笑起来,但笑意里依然有些忧虑:“可是将来呢?”
马车微颠,婉儿出神看着范闲,半晌没有说话。
范闲笑:“有什想问就问吧。”
“在想,今天京都里定都在议论你。”林婉儿笑说道:“都在骂你是个蠢货。”
范闲笑更开心,忽然间又沉默下来,半晌后看着妻子双眼,认真说道:“能瞒天下人,不瞒你。”
林婉儿微微笑,正视相公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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